意味十足。“這個……”司徒允惠強忍著心裡的難受,輕輕-顫-抖著小手將支票遞上,低垂著小-臉不敢看他,幾不可聞地小聲說:“還給你。”岺子寒垂眸看了看支票,沉默了幾秒,伸手接過,問:“給你添麻煩了嗎?”“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她連忙搖頭,紅著雙眼微微哽咽,心裡越發難過。“對不起,本來是想幫幫你的。”岺子寒深深看著她,說。“不!”她抬眸看他,急急搖頭,“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別傷心了,我沒關係的。”他輕輕勾動唇角,漾出一抹微笑,溫柔體貼地說道。司徒允惠狠狠咬著紅唇,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抱歉,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尤其是在岺子睿的眼皮子底下。他的風度翩翩,與岺子睿的盛氣凌人形成強烈對比。她真是想不通,明明是兩兄弟,為什麼性格和品行卻相差了這麼多呢?突然,她聽到岺子睿的腳步聲響起,嚇得她心臟一緊,連忙對岺子寒再次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轉身就朝著正向他們走來的岺子睿迎上去。她拉住急欲上前挑釁的岺子睿,拼盡全力拽著他往電梯走。岺子睿沒有掙脫她的手,任由她拉著他走。他一邊走,一邊朝岺子寒投去得意的冷笑。接收到岺子睿飽含譏諷的目光,岺子寒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唇角若有似無地扯動了下。然後,他將支票隨手放進口袋裡,轉身依舊優雅從容地上車。在他們進-入電梯時,岺子寒的車也快速地往停車場的出口駛去。一場鬧劇就此落幕,可“戰爭”卻如火如荼……進-入電梯,她像是厭惡一般立刻鬆開他的手,背對著他,狠狠咬著牙根,說:“滿意了嗎?”岺子睿面無表情,冷冷看著她僵硬的背影,抿唇不語。聽不到他的回答,她轉身面對他,美麗的雙眼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她極冷極冷地看著他,極盡譏諷地吐字,“睿少爺,您現在滿意了嗎?”他眸光陰沉,依舊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他的沉默將她最後一絲理智狠狠吞沒。她氣怨交加,最終情緒崩潰。“岺子睿,你知道嗎?我討厭你,很討厭!我司徒允惠長這麼大從來沒這麼討厭一個人,你是第一個!”她說,聲音由小到大,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尖銳,“在你眼裡,是不是覺得你有錢所以全世界的人都得聽你的?你有錢就了不起了嗎?你有錢就可以橫行霸道嗎?你有錢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意願強行逼-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嗎?”她說,我討厭你……她的語氣那麼認真,字字句句都透著顯而易見的嫌棄,彷彿恨不得從來就不認識他一般,那麼那麼的……厭惡。男人的心,饒是再堅固,這會兒也被小女人這幾句話給刺得鮮血淋漓……他那麼在乎她,換來的卻是她的厭惡,這讓他情何以堪?“說夠了嗎?”岺子睿強忍著滿心的痛楚,極冷極冷地吐字。他的臉色黑到無以復加,心裡已經不是怒,而是傷……然而情緒崩潰的小女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氣怒之下來不及思考就口不擇言地唾棄,“你以為你很神氣嗎?你以為你很有本事嗎?岺子睿,若不是你命好投胎到岺家,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財勢?你以為你能有資本對別人頤指氣使?你以為——”“你以為生在岺家很好?”他冷笑,輕飄飄地吐出一句,打斷了她充滿憤慨的話語。劇痛的心,滿是失望,他笑得極盡悲涼。她根本不會明白生在岺家的痛苦和無奈,若是有得選擇,他寧願生在一貧如洗的家庭,也不願投胎到爾虞我詐的岺家。在外人眼裡,看到的全是岺家光鮮的一面,而真實的岺家是什麼樣子的,也只有岺家人自己知道。“若是不好,又怎會養出你這樣的紈絝子弟?!”氣頭上的司徒允惠想也沒想就把傷人的話衝口而出了。岺子睿微微眯眸,深深看著她,唇角的笑,越發苦澀。“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依靠家族財勢橫行霸道的廢物!”他的聲音,異常的平靜。桃花眼裡已經沒有了怒氣,有的,只是一片冷漠。猶如最初見面的時候……廢物……司徒允惠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想要辯解自己沒說這兩個字。可當她的目光觸及他冷漠的雙眼時,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扼住,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雖然她沒明確地說出那兩個帶有侮辱性質的字眼,可她話裡行間的意思,也的確有那樣的嫌疑……“在你心裡,就岺子寒最好是不是?”他終究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因為不甘心敗得如此狼狽。反正捅一刀是痛,捅兩刀也是痛,要死就死個徹底吧!司徒允惠狠狠咬著紅唇,不說話。雖然有點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可心裡的怒氣依舊深重。“說說吧,他哪點比我好?”他的唇角隱隱泛著冷笑,像是聊天般語調輕鬆地問道。雖然這樣的問題很蠢,但他就是想知道!她牙根一咬,還真的比較起來,“他比你成熟,比你穩重,他對人親切,溫柔又體貼。他尊重別人,從來不會強迫別人也不會命令別人。他為人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