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恐怕非你所能攔阻的,我看你還是置身事外吧。”
姓彭的小鬍子冷冷一笑:“連別人都這麼明白,你這個自己人為仟厶就不明白!”
羅姑娘沒再說話,可是嬌靨神色冷肅,臉色還有點煞白。
姓秦的絡腮鬍向嚴四道:“你知道了麼?”
嚴四道:“我知道了。”
姓秦的絡腮鬍道:“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貴會的規法如此,規法又不能違反,我說什麼應該都是多餘的了。”嚴四道。
姓秦的絡腮鬍道:“本會的規法也有這麼一條規定,凡是本會要滅口的人,只要他願意加入本會,那他就是自己人。”
嚴四道:“自己人就不必死了?”
“那是當然!”
“自己人就能保證不洩密,不背叛?”
“這你就不知道,‘漢留’對自己人更為嚴苛,凡洩密、凡背叛,所受的懲罰,比死還難受!”
“原來如此!”
“你認為怎樣?”
“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只有抱歉了。”
“這麼說,你是寧願被滅口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這個人,我會盡力保命,真要保不住,那也只有任由兩位拿去了。”
“說得好!”
“至於兩位是否拿得走我這條命,我相信兩位應該很清楚。”
“昨晚情形不同,我們未盡全力,今天再相搏,鹿死誰手就很難說了。”
姓彭的小鬍子冷然道:“我要你知道,就算我們兩個今天拿不走你這條命,你已經是跟‘漢留’為敵,走到那裡都會遭到襲擊,直到你死,天下雖大,沒有你容身之地。”
嚴四道:“我知道了,我既不願加入貴會,那也只好如此了!”
姓彭的小鬍子道:“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姓秦的絡腮鬍和姓彭的小鬍子兩人似乎有很好的默契,他這裡把話說完,兩個人幾乎同時向腰間探手,姓秦的絡腮鬍從腰間掣出一條鏈子槍,他則掣出一把緬刀。
緬刀是由緬鋼打造,鋒利無比,韌性奇佳,不用的時候可以當腰帶,可以護腰,用起來跟用軟劍一樣難,不是內外雙修,沒有幾年的功力,是用不了它的。
羅姑娘臉色變了一變,但她沒動,也沒說話。
嚴四道:“看來這一次兩位是當真要下煞手了。”
姓彭的小鬍子道:“你明白就好,平日跟人動手過招,我們會等人亮了兵刃才動手,可是現在情形不同,能把你儘快滅口,才是最要緊的。”
話畢,他抖直了緬刀,當頭劈下。
姓秦的絡腮鬍掄起了鏈子槍,攔腰掃來。
兩人配合得極好,一攻上盤,一取下盤,一直劈,一橫掃。
嚴四也有他的一套,他閃電探掌,一把抓住了鏈子槍,往上一舉,“當!”地一聲架開了緬刀,震得姓彭的小鬍子往後退了一步,又攘腕隨手一甩,那鏈子槍兒拳似大的一個槍頭,像個蛇頭似的,調轉方向向姓秦的反噬,去勢比來勢還疾,嚇得姓秦的也連忙後退,頭一偏,槍頭擦臉面過,好險!
嚴四道:“羅姑娘,你看見了,請為我做證,我不想跟貴會為敵。”
話落,騰身,直上半空,飛射不見。
姓秦的跟姓彭的連追的念頭都沒來得及轉,別說去追了。
姓秦的絡緦胡一跺腳:“怎麼還是讓他走了!”
不讓人家走行麼?姓彭的小鬍子道:“賢侄女,你沒告訴他家搬那兒去了吧?”
姑娘的話聲帶點冷意:“沒有,侄女怎麼敢!”
“那就不怕了!”姓彭的小鬍子道:“今後他找不到咱們了。”
羅姑娘道:“彭叔,他不會出賣咱們的,事實證明,他也沒出賣咱們。”
姓彭的小鬍子道:“可是他能讓他們撤銷對他的緝拿,這讓人不得不對他起疑。”
“我知道,我問過他,可是他也是不肯說。”
“這就是嘍!”姓彭的小鬍子道:“這能怪咱們對他起疑麼?要是他清清白白的,堂堂正正,這又有什麼不能說?”
想想,還真難怪人家起疑!這,任何人都會起疑,何況是“漢留”?羅姑娘道:“可是他又明白表示,他不願跟咱們為敵,這又是為什麼呢?
如果真如咱們所想的,他又怎麼會不跟咱們為敵呢?”
姓秦的絡腮鬍道:“他不願跟咱們為敵,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