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站滿了公子琴的花樓。
“放肆!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兩個女官也威嚴起來。
忽的,黑衣人散開,一席精緻的紫色短絨披風映入我的眼簾,而就在那刻,兩位女官驚得面色蒼白,匆匆下跪:“見,見過攝政王!”
我心中暗暗吃驚,穩了穩氣息,孤皇少司怎麼來了?
黑衣人搬來椅子,孤皇少司緩緩坐下,俊美的面容上,是淡淡的微笑:“打擾兩位了大人了。”平和溫暖的聲音,讓每個女人的心為止震顫。
“不,不不不,我們這就走!”兩位女官低頭哈腰匆匆離去,而公子琴已經僵立多時,可是,他的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忽然,他身體一軟,跌落在古琴之後,趴伏在地上繼續顫抖不已。
是什麼讓公子琴對攝政王如此懼怕?
是當年的那件事嗎?
“好久不見,椒萸。”孤皇少司面帶春風般的微笑,暖人心田。
“見見見見……”椒萸久久沒有說出下面的話,極大的恐懼讓他已經無法正常言語,聲音顫抖,帶出了一絲哭音。整個人也顫抖地越來越厲害。
孤皇少司依然微笑俯看:“莫怕,今夜來,是讓你做樣東西。”
“是是是是……”椒萸依然不敢抬頭,全身依然顫抖不止。
孤皇少司揮了揮手,一個黑衣人託上一個黑色的托盤,托盤上蒙著黑色的綢布。黑衣人將托盤放到椒萸的面前,椒萸惶恐地抬起臉,黑衣人揭開了黑布,立時,孤煌泗海那妖冶的面具現出。
面具已經裂成兩半,如同狐妖妖冶詭笑的臉被人用劍狠狠劈開,但是,那被劈開的臉依然詭異地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沒想到這個笑得詭異的面具,竟是出自椒萸之手!
第六十章 用他們的頭,還你們的手
孤皇少司溫和淡笑坐於房間正中,目光淡淡掃過那破碎的面具:“面具破了,你再做一個,本王把你的工具箱也帶來了,裡面會有你需要的材料。”
另一個黑衣人在孤皇少司恬淡的話音中拿上了一個大大的工具箱,放在椒萸的身邊。
椒萸緩緩轉臉看向那個表面刻有精緻花紋的工具箱,驚慌恐懼的眼神在看到那工具箱後緩緩柔和,絲絲懷念噙著淚光湧出了那畫著豔俗眼癮的眼角。
“這些天你不用接客了,做好這面具。”孤皇少司淡然說完,輕輕起身,薄唇依然帶著如同聖人的微笑。他緩緩走到椒萸面前,伸出白皙的右手,輕輕抬起椒萸的下巴,如同分外愛惜椒萸般憐惜地觀瞧:“嘖嘖嘖,你過得太辛苦了。說你是我的人,那些女人自不敢再騷擾你。”
椒萸的淚水從面頰滑落,化開了面部濃濃的粉妝,留下一條難看的,蒼白的“疤痕”。他在孤皇少司溫柔的目光中,分外苦楚地一拜:“謝……”一個字,吐得艱難,苦澀,哽咽,如魚骨鯁喉,“攝政王……”
孤皇少司點點頭,起身,微笑俯看:“你琴彈地不錯,新女皇在宮中寂寞無聊,或許哪日讓你入宮為她獻藝。”
“是……”椒萸始終趴在地上,輕輕的話音如同嗚咽,宛如萬千苦楚與痛恨只能壓在心底最深之處,那份恨,那份尊嚴,已經被人踐踏地無法再次抬頭。
我始終靜靜地坐在屋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我能做什麼?我又能為他和椒家做什麼?這是巫月的錯,是我們皇族的錯!我應該為他去做,因為,這是巫月,是我們皇族欠他的。
“啊————————”椒萸在一聲痛苦的大喊後,趴在地上嚎啕不止。他趴在地上用拳頭狠狠砸著地板,“怦!怦!怦!”
每一拳都像是紮紮實實砸在我的心上,砸在我們巫月女皇的臉上,他在控訴,控訴為什麼巫月背叛了他的家族,控訴女皇為何背棄了他們……
“啊……咳咳……”他緊緊擰緊雙拳趴在地上,整個身體在那個被放落地面的面具前蜷縮起來,嚎啕漸漸轉為嗚咽,卻讓人更加揪心心痛。
我的心也隨他的哭聲越來越輕,而越來越痛。這樣被孤煌少司所陷害的家族,不知還有多少!
這樣像他被迫流落花街的忠臣子女也不知還有多少!
他們在這裡水深火熱多生活一天,我身上揹負的痛,也更多一分……
我輕輕躍入,轉身輕輕帶上了窗,在他痛苦的變得無聲的哭泣中緩緩走到那個面具前,坐下,放落酒壺,拿起兩半破碎的面具:“對不起,是我把這面具弄破了……”
椒萸蜷縮的身體緊了緊,嗚咽登時停止,他從蜷縮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