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撫枝跟著侍女去了屋,才發現他是真的準備了很多件胡服,各種顏色和各種款式都有,讓她有些看花了眼。
“表哥他……經常帶女子來馬場嗎?”除了這一點,姜撫枝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會專門騰一間屋子放女子的胡服。
“公子只帶過小姐一個人來這呢!”那侍女把姜撫枝視線停留過的胡服都取了下來,放在一旁,“這些都是按照公子的吩咐根據小姐的身形做的,小姐要先試哪一件?”
姜撫枝心頭一跳,突然有些心慌,她打斷了侍女的話,隨意指了一件換上就去了趙長生那。
隔著很遠,姜撫枝便看到趙長生站在兩匹馬的中間,朝著她來的方向看,明明隔著這麼遠,她覺得他的視線依舊凝在她身上,這種感覺越近越明顯。
“阿枝可會騎馬?”
“會一點。”
“那我教你打馬球吧。”趙長生扶著姜撫枝上了馬,自己騎在自己的馬上示範給她看。
一遍又一遍,不管他怎麼說,姜撫枝都不得其法,他一氣之下跳上了姜撫枝的馬背,準備手把手的教她。
“表哥這是做什麼!”姜撫枝嚇的大叫。
趙長生離她太近了,他的鼻息噴在她的後頸,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她與趙長生挨著的後輩似乎都比其他地方要熱一些,“你快下去,我不想學了!”
趙長生原本沒有別的心思,他只是有些心急,但他看到姜撫枝這般抗拒,大叫不要學,突然想到了傅陽。
“若是傅陽在這,你便願意學了是嗎?”趙長生在氣頭上,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姜撫枝渾身僵硬,她實在想不通這和傅陽有什麼關係?
她累了幾天,幾乎無法思考,她趁著馬向前跑的速度變慢,扯住了趙長生的衣袖,“我坐了三日馬車,實在是太累了,今日真的學不動了。”
隨著馬匹顛簸,她無意識的搖著手,放軟了語氣,“表哥今日便放過阿枝吧。”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和人說話,語氣裡帶著自己也沒意識到的甜膩,趙長生扯緊了韁繩,下巴放在她的發頂,猛地吸了幾口氣,把她抱下了馬。
“阿枝既然不想學馬球,我們便去商鋪看看吧。”趙長生歪著頭看姜撫枝,見她有些不情願,“還是阿枝願意歇會繼續學?”
“去商鋪吧。”姜撫枝妥協了但是心裡卻驚歎於找到了應對趙長生的法子,好像他也不是沒法商量啊。
——
馬場離商鋪有些距離,他們坐上馬車後,姜撫枝靠著馬車慢慢睡著了。眼見她的頭要撞在了車壁上,趙長生立刻坐在了她的身邊,把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馬車晃晃悠悠的,姜撫枝的頭在他肩上蹭來蹭去,惹的趙長生一邊用手托住她,一邊細細看著她。
睡著的姜撫枝臉上沒有清醒時那麼多的防備,她閉著眼就好像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趙長生用手輕輕點著她的鼻尖,低聲嘀咕,“罷了,再給你一點時間吧。”
商鋪外吆喝聲一陣一陣傳來,姜撫枝被吵醒,一睜眼便看到趙長生放大的臉,她怔怔的看著,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醒了?先去看看首飾吧。”
趙長生先於姜撫枝下馬車,他也是第一次陪女子買東西,這些地方都是魏祁告訴他的,追女孩的第三步便是要捨得花錢,他很早就把閒雜人趕了出去,這些鋪子只招待他們。
姜撫枝一進鋪子便覺得有些眼花。
京都與揚州的首飾崇尚的風格完全不一致,揚州首飾講求精細雕琢,而京都的首飾卻講求富貴奢華,儘管如此,姜撫枝還是被那些首飾吸引住了,她左右看著,最後一件都沒拿。
姜家從揚州一路過來京都,最是要花銀子的時候,這些首飾看著便很貴,她沒必要買回去。
“阿枝便沒有一件挑中的?”見她什麼都沒拿,趙長生負手站在她身後,“你若不挑,我便幫你挑了。”
這是趙長生第一次陪女子買東西,他指著姜撫枝看過的每一件首飾道:“這些全都包起來。”
姜撫枝一愣,“我不用這麼多東西!我都不喜歡這些。”
“現在我已經買下來了,你總會喜歡的。”趙長生隨手拿起了一件碧玉瓚鳳釵插在了姜撫枝的髮間,“你剛才盯著它超過了十息,既然喜歡便買下來,反正有我在。”
姜撫枝心裡突然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看著趙長生的眼睛,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更小的自己。
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