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緊繃,“不然,我就讓整架飛機的人陪葬!”
夏朝露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這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她雖然為了任務一直在做準備,卻也關注著新聞,不想跟這個社會脫節。因此她知道,就在不久前,警方剿滅了一個自稱真善美教的邪。教組。織,將組織的頭頭,所謂的教主付永林抓獲。這個邪。教跟當年的輪子。功有得一拼,教中成員來自各個階層,對教主死心塌地。調查顯示,付永林跟數樁強。奸,賣。淫,謀殺案件有關。
當時,這個新聞夏朝露聽聽就過去了,邪。教什麼的對她來說太過遙遠。沒想到,她現在會以這樣的方式跟這邪。教扯上關係。
夏朝露深深地為自己的小命擔憂起來。邪。教行事根本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去判斷,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釋放付永林,他們或許真的會弄沉這架飛機!
想到最可怕的那種可能,夏朝露下意識地看了眼殷政。
如果情況真的往最糟的方向走去,算起來是她對不起殷政,要不是跟著她,他也不會上了這架飛機,遇到這樣的事。
殷政彷彿察覺到夏朝露的目光,也轉頭看著她。看到她此刻的目光,他怔了怔,忽然低聲笑道:“為連累我感到內疚?我很高興。”
夏朝露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現在很可能會死啊,他居然還高興得起來?他這是什麼毛病!
殷政嘴角的笑容驀地加深了幾分,她此刻的模樣很好地娛樂了他,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輕道:“你以為我會不帶任何人就出國?”
嗯?
夏朝露正疑惑,卻見殷政坐直了身體,在椅背上彷彿無意識地敲擊著。指節敲打在椅背上,發出低低卻清晰的聲音,在殷政停止敲擊後幾秒,前排靠右的位置傳來了相似的敲擊聲。
夏朝露循聲望過去,那個位置上的人並未回頭,她看不到他的樣貌,但可以看到他留著小平頭,身量應該不低,身上有一種沉穩的氣質。
緊接著,這種敲擊聲從不同的方位傳來。因為周圍乘客OO@@的說話聲,喘息聲,這敲擊聲顯得不那麼引人耳目來了。
所以說,他們是……殷政的保鏢?
夏朝露微微有些錯愕,仔細一想又在情理之中。中國不能合法持有槍支,相對來說要安全得多,而拉斯維加斯,就算治安再好,也是在能合法持槍的美國,那兒又是個賭城,誰知道會不會有輸得紅了眼的人做什麼?殷政會帶保鏢,太正常了。而從回覆的聲音來看,這群保鏢的人數應當有三四個。
既然是保鏢,就必須有極好的身手,夏朝露相信,這些人一定可以將這些只擁有粗糙武器的歹徒制服。但問題在於,劫機犯的同夥到底有幾個人?
“你是做主的人?立刻放了教主!不然我說到做到!”那挾持著空姐的劫機犯對著聽筒叫道。
看來,塔臺方面已經聯絡了警方。
而就在那劫機犯話音落下的那刻,坐在第二排過道上的一個男人忽然跳了起來,在那劫機犯反應過來前,用巧勁打掉他手上的組合刀具,扳過他的手臂一扭,把他按倒在地。
他的動作利落瀟灑,夏朝露只覺得眼前一亮,他的動作簡直跟電視上那些特警的動作有的一拼!
而前方突變的發生,立刻引爆了劫機犯同夥的情緒。除了殷政之前指出過的兩個男人,還有一個人也跳了起來,向前排衝去。但他們一動,原本還沉寂在人群中的保鏢們立刻就撲了上來,正好一人一個將他們制服。
從第一個保鏢跳起到所有的劫匪都被制服,不超過一分鐘。整個飛機上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大家都鼓起掌來,神情滿是劫後餘生的激動。
這一場彷彿預謀已久的劫機案,就這樣被化解了?
夏朝露只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好半天無法回神。
“已經沒事了。”殷政側頭對夏朝露笑了笑,原本握著夏朝露的手鬆開了。
夏朝露下意識地反握他的手,等他帶著點點笑意的眸光看過來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禁有些窘迫地鬆手,但硬是被殷政抓住。
此刻的他,顯然心情很好,“我過去一下,你別擔心。”
夏朝露張了張嘴想反駁我才沒有擔心,但對上殷政微暖的目光,她又說不出口了,只能狼狽地別開了視線。
殷政暢快地笑了下,轉身向前方走去。
夏朝露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亂跳的聲音,忍不住轉過視線看向殷政的背影。
高大,英挺,充滿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