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照片偷走了,還交給了綁匪?教父真的出賣她了?
赫連城嘆了口氣,抽出面巾紙幫她擦拭眼淚,她小聲道歉,“對不起,城,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
“好了,我並沒有怪你,只是,北堂深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我想,他下一步,會找出中間人。”
蘇希雅心裡咯噔一聲,小心翼翼地問道,“城,如果,我是說如果,中間人也證明是我買兇害齊夏,你還會相信我嗎?”
赫連城眸色變暗,沒有立刻回答,他雖然信任蘇希雅,但是他也有理智,誰會大費周章地設下這樣的圈套來陷害希雅?而且,還是這麼巧合地針對齊夏?
“你開始猶豫了嗎?”蘇希雅沒有等到答案,咬了咬唇,淚眼婆娑地說道,“那我就承認好了,是我討厭齊夏,恨她總是接近你,所以買兇害她,你現在滿意了嗎?”
赫連城無奈地皺了皺眉,“希雅,你這是做什麼?我並沒有說過不信任你。”
“但是你表現出來了。”她不依不饒。
他無奈地揉了揉眉,“我只是在思考,誰會有可能想要害你和齊夏,害你們的人,又能得到什麼?”
蘇希雅破涕為笑。
淺水灣別墅,地下室。
北堂深讓人將朱雀和白虎從牆上放了下來,兩人被一鬆開就癱軟在地上,他們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傷,又被吊了兩天,不癱軟才怪。
“我想和你們做一筆交易,”北堂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兩人,“告訴我中間人的身份,我饒你們不死。”
朱雀苦笑,“條件很誘人,但是我們不能答應。”
“那就再加一條,我保證白虎父母的安全,保證林院長的安全。”北堂深知道他們最擔心的是什麼。
朱雀和白虎都不敢置信,不相信殘忍冷酷的北堂深會放過他們。
白虎咬了咬牙,“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是我們綁架了齊小姐,還害得她染上毒癮,你真的肯放過我們?”他已經看出來,北堂深深愛著齊夏,只要是敢傷害她的人,一定會被他整得很慘。
北堂深一臉冷漠,“除了相信我,你們還有其他選擇麼?不說是死,說了,不光有存活的可能,還可能保住親人的性命。”
他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對生命的渴望佔了上風,白虎面如死灰,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中間人的真實身份,我們只知道他的綽號叫教父,從我們做這一行開始,他就已經是A市所有殺手的聯絡人。”
北堂深挑眉,“怎樣才能找到他?”
朱雀無力地靠在牆上,說道,“有一家叫‘藍色系’的酒吧,他經常潛伏在裡面,戴著面具給客人調酒,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北堂深看了一眼江島,江島立刻帶人去找那家叫藍色系的酒吧,兩個小時後,北堂深接到了他的電話,“藍色系”已經關門了,沒有人知道教父的去向。
“除此之外,還能在哪裡找到他?”教父,這個人很不簡單啊!
朱雀搖了搖頭,“這是唯一能找到他本人的方式,除此之外,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她把電話號碼報了一遍,北堂深撥打了這個號碼,耳邊傳來冷冰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北堂深冷冷地看著她,“是空號。”
她神秘地笑,“是空號就對了,等兩分鐘。”
兩分鐘之後,北堂深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是一串亂碼,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號碼,他按了接聽鍵,聽到一個陰沉沉的聲音,“我是教父。”
北堂深眼眸一緊,緩緩道,“我是北堂深。”
教父嗤笑一聲,“原來是三口組當家,幸會,找我有何貴幹?”水深一水布。
北堂深淡淡道,“聽聞閣下最近接了個單子,目標是我的未婚妻。”
教父頓了頓,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閣下是找我算賬來了?”
北堂深冷笑,“道上的規矩我還是懂的,我自然不會動你,我只是想知道誰是僱主。”
教父一口回絕,“我不會告訴你僱主的名字,這也是規矩!”
北堂深好似不經意地問,“即使是與整個三口組為敵?”
教父苦笑,“北堂當家,兄弟也是混口飯吃,你何苦逼我?”
北堂深一字一頓,說道,“我的女人和孩子,誰敢動,就是找死!”
他渾身散發出的冷酷煞氣,讓朱雀和白虎忍不住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