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莫總……”顧詩梅帶著遺憾拍拍她的肩。
此時,張娜正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她卻渾然不知,依舊和大家開開心心的說笑著。
謝遠帆“嘭”地用力關上了門走了出去,大家面面相覷。
中午她端起餐盒去天台上吃飯,謝遠帆正在抽菸。見她上來,立馬給滅了。
“
謝經理,還從來沒有見你抽過煙呢。”她對他打著招呼。
“你沒有見過的事多著呢,你都知道些什麼呢?”他冷冷地說道,丟下不知所措的她離開了天台。
明天就是元旦了,她想著終於可以回家了。她彷彿聞到了回家途中,車窗外,春天裡那一片片滿是金黃的油菜花香,她還是今年三月份回了趟家。
她正在收拾著回家的行李,收到莫非凡發來的簡訊:
“I heard you found a boy; I hope you'll be happy!”
“Thanks and Happy New Year!”。
她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後終於發了出去。
莫非凡收到她回過來的簡訊,一把將那隻用了十多年的手機扔進了江裡。
這隻手機是他第一次打工賺錢買來的,手機更新了一代又一代,而他依然用著那隻破了殼的按鍵手機,有幾個字母鍵都不靈敏了。他是個念舊的人,捨不得丟掉那條破舊的淡蘭色牛仔褲。他是個念舊的人,一直忘不了那個十年前在西餐廳裡相遇的小姑娘。他愛她,而她現在已經有了他。
那個女人是他的前妻,馮子珊。元旦回來探親順便帶孩子過來看看他。他從車裡抱著Paul走了下來,她正站在大樓前面對著他笑著。他多想放下Paul走過去牽起她的手。他知道她是誤會了,他後悔地把頭埋在雙手裡,痛苦地抽泣起來。
馮子珊的表舅在倫敦開了家名叫“Chinese Restaurant”的中餐館,她便以勞工身份申請拿到了一年的工作簽證。
莫非凡經常會去那裡吃飯,一來二去他們倆很快就熟悉了。
過了沒多久,他的室驗室裡來了一個叫Jimmy訪問學者,斯坦福大學的博士後。他為了盡一點兒地主之誼,帶著Jimmy去“Chinese Restaurant”吃午餐。
Jimmy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體格健壯,面板黝黑。有一頭十分好看的淺棕色頭髮,藍黑色的深邃雙眸。儘管這樣,一笑起來,卻又十分的憂鬱羞澀。頗有些像美國影星基努·裡維斯。
那天馮子珊穿著一件翠綠色的中式旗袍,琵琶領開得剛剛恰到好處。微微起身彎腰,就會露出一點點兒欲語還羞的景緻兒。一雙纖細白皙的大長腿隨著光影,風姿搖曳。
Jimmy連連驚呼:“She is so gorgeous!”。
很快她就和他勾搭上了。她也不過以此想要得到一個身份罷了。為了她絢爛的美國夢。那身旗袍也不過只是一個算計好的開場罷了,如果他不是Jimmy,Tom也可以。
她卻算計不了自己的心,她愛上他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很快,她便從她表舅那裡搬了出來,住進了Jimmy的宿舍。
好景不常在,Jimmy半年的訪問學習很快就要結束了。而她的一年工作簽證也快要到頭了。
Jimmy憂鬱羞澀的笑容下,對愛情的態度卻是開放火熱的,並且十分的冷酷無情。
她懷孕了,他卻丟下了她。
他再一次去中餐館吃飯時,剛好看見她癲狂發作,拿著刀要自殺。她叔叔還報了警。
她必須得回國了。
她找到他,希望他能救他們母子一命,以假結婚的名義讓他們能留在英國。如果他不答應,她將立馬跳海自殺。
他從小就沒了母親,動了側隱之心,與她結婚了。她也無願以償的留在了英國。
結婚第一天晚上,她就消失了。
他和同伴們尋了她一個晚上,最後在一個小酒巴里發現她,正和幾個白人打情罵俏。
他十分地後悔,準備找律師和她離婚。
她繼續與死相逼,為了她腹中的孩子,他再一次妥協了。
他一忍就是三年。
終於,她耗盡了他所有的同情心和耐心,他果斷地和她離婚了。
離婚後,她還不斷寫信給他實驗室的同事和老闆們,捏造事實,敗壞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