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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只覺難堪極了,饒是容妃和玥充媛面上也不好看。
因有了這件事,十二皇子的百日宴始終都沒有熱鬧起來。
皇后心中難過,卻也無法。
等到第二天一早,皇后起身,正想出清寧宮,往百花園或其他地方走一走,就接到了聖旨。
“皇后寧氏,鳳體違和,無暇處理公務……擢升馨妃位馨貴妃,與蔣德妃、容妃一同協理六宮事務。”
皇后還在發怔,就聽得徐有為道:“皇上還有句話,想讓奴才傳給您聽。”然後往四下看了一眼。
周圍的宮人都往遠處走去。
皇后問是何事。
徐有為微微一頓,道:“皇上說,他那日對您說的話,並非玩笑。您若是不願意自己因身子不適,不宜出清寧宮,那麼,皇上就只能下令禁足了。”
皇后面上立時一白。
徐有為的話還沒有說完:“皇上還說,五公主去了庵堂,頭髮剃了,華服首飾扔了,一輩子不得吃葷腥,娘娘想來也定是思念五公主思念的緊,每日定也會和庵堂的姑子一般,早課晚課一樣不少,吃齋唸佛全都做到,再不碰半點葷腥。至於見外命婦和孃家人的事情,皇上也說了,每月初一十五,娘娘可以讓宮女去傳話給奴才,奴才再去問皇上,看是否讓娘娘見宮外的人。”
皇后面色慘白:“皇上、皇上他竟如此狠心?這樣一來,和直接打發本宮去冷宮住,有何區別?”
徐有為把腦袋垂地低低的:“皇上說,您若是做不到,那他也不介意下旨,當真打發您去冷宮。只是到時候,就沒有人每隔三日,抱著十二皇子來見娘娘了。至於五公主……您這輩子也別想著了。五公主即便是死了,也是馨妃娘娘的女兒。”
皇后踉蹌幾步,雙目絕望,險些栽倒在地上。
身邊的宮人面無表情的將她扶了起來。
又過三日,皇后身邊的宮人被換了一半,那一半,全都是或聾或啞的人。剩下的人裡,則都平平板板,十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
對皇后來說,天元帝的這些懲罰,猶如晴天霹靂。可是對天元帝來說,他對皇后已然是一忍再忍,為著寧家才妥協至此的結果。
他能容忍寧家女活著,卻不能容忍一個妄圖殺死自己最驕傲的兒子的女人活得那樣肆意尊貴。哪怕他不能廢黜皇后的名分,但,皇后的尊榮,皇后的權利,還有身為普通人都該有的自由和快活,天元帝卻是一一收回。
他手中有五公主和十二皇子在,不怕皇后不聽話。除非……皇后在這輩子都不能見到五公主的前提下,連十二皇子都一面不願意見了。
棠落瑾雖並不甘心天元帝對皇后的處置。可是,大棠周遭皆有小國或外族覬覦,想要威懾他們,大棠就必須要有忠心於皇室的武將。
寧家如此難得,不止天元帝捨不得放棄,棠落瑾不到萬不得已時,亦捨不得。
當然,即便如此,為著將來有可能的身份曝光,棠落瑾還是在沉思數日後,向天元帝遞了一份摺子。
天元帝先是驚訝,隨即神色就凝重了起來。
大棠素來缺武將,百姓的身體亦不如突厥等人身子強壯。
棠落瑾的摺子裡,先是分析了這兩種問題的危害,接著就是提出建議。
對大棠缺少武將奇才這一點,棠落瑾覺得這件事無法可想,只能拼命發掘人才。這件事上,他想的法子,一是在現在的軍中,推行對練。十人或百人小隊,將箭頭、槍頭裹了棉花和布,染了染料,互為敵對,開始對戰。贏的一方,將有厚賞。如此一來,讓軍中將士更加熟悉對戰套路,二來則是挑選領兵將才。
大棠北有突厥,西有吐蕃、南詔,東有高麗、新羅、倭國等等,大棠打仗的日子還遠的很,需要的將才也多得是,根本不怕找到了而沒有用的地方。
天元帝看了這一條,沉吟片刻,道:“小七所說的法子,的確不錯。如此一來,的確能讓軍中將士時刻惦念著打仗一事,也能讓軍中將領能多些打仗的實戰經驗。可是,任何人都有私心,只怕有些人見了那些有將才的小將領,恐不止不會提拔舉薦,還會打壓。朕雖一國之君,然相隔萬里,竟也完全不會知道那裡的事情。”
棠落瑾道:“雖有打壓,但軍中形勢艱難,何人不知?譬如寧元帥,他寧家一門,為大棠邊境犧牲良多兒郎。寧元帥若是見到了可堪重用的將才,又豈有打壓的道理?且,舉薦一事,不若再多些獎賞,也不必加官進爵,不若就多賞其家中些金銀,然後許諾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