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辰,父皇都沒說什麼,讓他們多等等又如何?”李鴻淵不以為意。
“這能一樣嗎?”按規定時間進宮,也得等樂成帝上完早朝,處理完重要的政務,配合的是他的時間,只可能晚不可能早,他是父,更是天下之主,敬茶這事兒,不可能越過他先給其他敬,所以只要他召見的時候,很快就見到了人,才不會管你到底什麼時候去的,尤其是前科累累的兒子;這些宗親卻不一樣,完全就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事兒,在那兒等著,作為新人,遲到了,肯定會讓他們心裡不高興。
“本王願意去,就已經是給面子了,有意見也給本王憋著。”
靖婉默默的捂臉,好吧,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一朵美美美的純白蓮,黑鍋什麼的,有人願意背,還背得毫無壓力,還客氣什麼,放心大膽的往他身上扔就是了。
李鴻淵似乎已經看出了靖婉已經漸漸的覺悟,不過呢,這黑鍋自然不能他似一個人背,怎麼著都得禮尚往來不是,不過不著急,慢慢來。
李鴻淵勾唇笑,“婉婉日後做什麼壞事,只管往本王身上推,而有求本王卻轉求到你身上的,你也只管把東西收下,不過,記得一開始的時候,就把門檻抬高點,別讓人絕對讓你求情是多廉價多容易的事情。”
遇到這麼個讓自己媳婦可勁兒貪的夫君,也真心是讓人醉了。“金銀珠寶什麼的,你還少麼?難道不是人情更值價麼?”
李鴻淵捏捏靖婉的鼻尖,“婉婉這話是沒錯,不過也得分情況,你家夫君我現在可不能明目張膽的讓人欠人情,人情這個東西,也意味著人脈,太多了,有人會不高興的,麻煩什麼的,倒也無所謂,不過會佔據我的時間,有那個閒情逸致,我倒是寧願陪著你。所以呢,多數情況,還是錢貨兩訖比較好,只要那少數情況,我想,不需要我來教婉婉怎麼做的。其實怎麼做都無所謂,凡事有我。”
靖婉也知道歷害輕重,不過就順嘴那麼一說,事實上,不該插手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插手的,這男人卻給了她堅強的後盾,足夠的底氣,甚至是參與朝政的權利,這已經不是縱容那麼簡單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李鴻淵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當然清楚,這這種事兒怎麼可能讓他失去理智。
李鴻淵在她唇上親了親,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不介意用一生來給她答案。“還要不要出門?要不就不要去敬什麼茶了,吃你敬的茶,他們也不怕折壽。”
靖婉一巴掌糊在他臉上,將他的頭推開,進屋換衣服。
對於靖婉的大不敬,李鴻淵笑笑,所以成親前花了那麼多時間去親近她,是絕對有必要的,不然,換成常規夫妻的相處方式,在成親的第二天,新婚妻子怎麼可能如此隨意甚至肆無忌憚。李鴻淵真心覺得自己太明智了。
見宗親在宮外,眾人都集中在那位輩分最高的老祖宗家中,算起來,也就李鴻淵他們曾叔祖。這屋子裡裡裡外外的都是人,包括李鴻淵的兄弟姐妹,不過是成婚還是未成婚,再有就是什麼親王郡王,親王妃郡王妃,平日裡很少出面的人,只要還在樂成帝三服內的人,這時候全都到齊了,單論身份,除了宮裡的那些,整個啟元大概就沒有比這些人更尊貴的了。
這麼多人,就等著那對新人,知道李鴻淵的德性,有些人已經是晚了半刻鐘才到,而踩點到的人就更多了,可是呢,依舊是低估了某人,這左等右等的,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這怨氣都快沖天了,甚至忍不住想要甩手走人,最後還是忍了,沒辦法,一直以來的規矩就是這樣,如果走了,不僅僅是不給晉親王面子,也是不給樂成帝面子,那就是等同不給“衣食父母”面子,你是不想混了還是怎麼著?
當然,也有那心態比較好的,反正沒事兒,等著就等著唄,平日裡閒磕牙的時間還少麼,再說,這一大家子齊聚的時間可是比較少的,便是重要節日聚在宮中,奈何規矩太多啊,還不如這樣熱熱鬧鬧的呢。
真等到正主兒到了,卻又沒人敢當著面兒發牢騷了。不過就是哼兩聲,撇撇嘴,就能被那活閻王冷颼颼的瞧著,身體僵硬,不自在的撇開頭,就怕被盯上。
雖然長輩多,但是能讓李鴻淵下跪磕頭的卻是一個都沒有,能讓他行揖禮就不錯了。
因為人員眾多,靖婉收到的東西多,送出去的卻也不少,因此,她自己的丫鬟,李鴻淵原本的丫鬟都齊齊出動。不過靖婉到底還是不清楚到底有那些人,在出嫁前的準備工作都沒辦法做齊全,哪些那些是叔叔小姑,哪些那些是侄子侄女,東西都是除了外面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