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墳墓後,會只拍了那幾張畫面模糊的照片。一定有更清晰的、至少能讓人看得出一個大致的那種照片在他手裡,但出於某些方面的原因,即使他急著把手裡的東西清出,仍不肯把那些照片給我看,或者告訴我有關與此的那些主要內容,雖然那些東西很有可能幫助我和他將他的貨賣出更高的價錢。
而它們會是什麼,為什麼老默罕默德要將它們隱瞞住不告訴我,我感到很好奇。
趕到榆樹街的時候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
雖然這一整天雨下得並不大,並且有收斂住的趨勢,但街道的清理要遠比自然界的風雨走勢慢上許多,無法在短時間裡清理乾淨的泥沙令交通狀況在短時間裡無法得到緩解,因此一路過來,我根本無法叫到一輛包括兩個輪子在內的交通工具。所以只能靠走,走得很狼狽,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完全成了個沙人。那些該死的沙漿就像漿糊一樣牢牢地被雨水粘在我身上,東一塊西一塊,每走一步都令我刺癢難忍。
進酒吧後卻發現老頭並沒在約定的位子上等我。
這點倒是在我意料之中。天氣如此惡劣,交通狀況如此糟糕,老頭那麼大把年紀能準時出現在這裡我才會感到驚訝。因此先脫掉了被水和沙搞得一團糟的外套,我用它把自己從頭到腳抹了一遍,然後和往常一樣叫了杯沙漠紅,坐在那個約定的地方定定心心地開始等他。
受到天氣的影響,酒吧裡相當冷清,除了我以外可能沒有第二個客人。因此沒有DJ,也沒有穿著暴露熱情四溢的招待們,只有酒保一個人在店裡守著,給我倒完酒後他繼續趴回吧檯裡打盹,昏暗的光線裡有點昏沉的音樂聲似有若無地響著,吧檯的鋼管上沒有纏著平時那些蛇一樣妖嬈的舞女,顯得冰冷而安靜。
兩口酒下肚,有點無聊起來,我抬手看了看錶,差不多快要十點了,老默罕默德遲到了一個小時。我琢磨著,但願他不是按照開車的時間來計算出門的時間,那樣的話,我可能得等到明天早上。
於是拿出手機,我想問問他這會兒到哪裡了,可是撥過去後,回答我的卻是‘該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這是我等人的時候最不喜歡碰到的事情。
對方遲到,想電話找人卻找不到人,並且關鍵在於,我還不能因為這種狀況就說走便走。走那麼多路,那麼狼狽地跑到這裡,又等了那麼久,我可不願意就這麼一無所獲地回去。
可是不在服務區,那老頭這會兒是跑到哪裡去了?翻著手機蓋我思忖著,然後突然想到,該不會是他突然反悔,不想讓我看到那些東西,所以找地方躲起來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
認識老頭那麼久,他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有數,這種事情他是做得出來的,然後,會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他的蹤跡,直到某一天因為買賣上的需要不得不冒出來,裝作失憶一樣跟我打哈哈矇混過去。
如果真是這樣,怎麼辦。
思忖間,酒吧門咔啷一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我精神為此一振,以為是老頭守約趕到了,不過很快失望地發現,那不過是幾個冒雨過來喝酒的客人。
個子很高大的幾個男人,白面板,髮色很淡,看五官應該是俄羅斯那邊的人。他們聚在吧檯邊說著些什麼,我留意聽了聽,口音的確是那邊的。
酒保被他們的聲音吵醒,打了個哈欠給他們端上奉送的那份沙漠紅。倒酒的時候有兩個人朝我這裡看了一眼,然後交頭接耳說了些什麼,片刻,一人拿著一杯酒朝我這裡走了過來。
顯然是幾個被伊西斯風暴以及後來的颶風困在城裡而憋壞了的遊客,本來大概想在酒吧找點樂子發洩發洩,卻發現連這裡都空空如也,所以,自然就不會放過跟這地方唯一的女人搭訕的機會。
可是我今天沒有心情跟他們叨磕。因此在他們靠近我的時候,我站了起來,一邊拿起我的衣服準備結帳,誰知就在這時為首的一個突然將杯子朝我面前一扔,啪的下從衣袖裡抖出把槍指住了我。
我後腦勺一陣發涼。
心說壞了,上那老頭的當了。
這些人一定是他找來的。前些天我利用他知識上的缺陷和急切想出貨的心態騙了他一把,現在,他利用我對木乃伊的好奇心,反甩了我一巴掌。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準備怎麼處置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跟這種俄國佬搭上的,總之撇開合作關係,他這種人其實就是一典型的亡命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甚至是要我的命。
意識到這點我匆匆朝吧檯處看了一眼,只看到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