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陸家的仇人應該不會那麼特意去交代不要傷害陸夢憐,葉?
李二問,“小姐,寨主這幾年過得好麼?”
元帝儀道,“我也有好幾年沒見乾爹了,不過他每隔一兩個月就給我寫信,過得應該是挺逍遙自在的。”當然信裡很多錯別字就是了,不管怎麼糾正他也不改,後面她就懶得說了,直接猜意思。
李二點點頭,“那就好,本來我們也都是被逼不得已才落草為寇,寨主說得對打家劫舍不能幹一輩子,他現在過得好就好了。”
胡大羞愧道,“我答應過寨主不賭的,腳踏實地回老家做點買賣。只是當年我去做了山賊,鄉里的人都知道。我受不住他們指指點點的,沒住幾日就又走了,想投靠李二,結果他也和我一樣遭遇,我們兩到了異鄉人生地不熟,沒活幹手又癢……”
元帝儀盯著他們兩輕聲道,“進了元府給我戒賭,我要是發現你們再去賭場,我就把你們兩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來,然後粘上一點醬料讓你們自己吃下去,明白了麼。”元帝儀笑。
胡大李二打了個寒顫,不約而同的點頭。兩人狼吞虎嚥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還不用擔心沒有銀子結賬,可以任意添飯。
元牧笙一回來就見杯盤狼藉,元帝儀託著下巴回頭看了他一眼,便跟胡大李二介紹,“這是我兒子。”
胡大吃驚得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但隨後想想元帝儀的作風又覺得也不算什麼驚世駭俗了,“小少爺。”
元牧笙想他這年紀這稱呼用在他身上似乎不太恰當。
元帝儀安排道,“他們兩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胡大李二,明日就開始跟你回衙門,以後跟在你身邊做個衙差吧。”她手指頂著碗底轉著碗玩,這安排也是剛剛決定的,事先沒對任何一方說過。
“衙差!我們怎麼能做衙差呢。”李二拒絕,他們在青樓也聽到有人議論元帝儀的,知道了她現在的身份,以為來元府也就是做個護院之類的,“我這輩子最恨那些衙差了,就像狗一樣見了官就搖尾巴,見了老百姓就吠。”
元牧笙也道,“他們可能不太適合。”
元帝儀道,“怎麼會不適合,官賊一家親,做官是搶做賊也是搶。衙門不是正好缺人麼,你要是讓他們入職包準不到一個月就駕輕就熟。”
胡大搖頭,“小姐,我們能不能幹別的活,讓我們幹苦力也得。”以前最痛恨就是朝廷走狗,都是見一個殺一個的,現在卻讓他們去做,被其他綠林好漢知道了,會丟寨主的臉的。
元帝儀道,“你們這腦子怎麼就是轉不過彎,做山賊就算劫富濟貧做了衙差不也一樣能劫富濟貧麼,你以後看著哪個富戶不順眼就去收人家稅銀,人家不想給還不得,這不比干苦力好麼。”
元帝儀一番話,讓胡大李二茅塞頓開。元牧笙道,“娘,收稅銀的是戶部,衙門不能亂收人銀子的,觸犯律法。”
“巧立名目的事還少麼,不能收稅銀就收別的銀子,反正皇都別的不多,為富不仁的最多。一出門至少遇上四五個,總比守在窮山惡水等得一年半載才有只肥羊經過要好。”
元牧笙嘆氣,看來他是沒拒絕的權利了。
胡大推了推李二,李二硬著頭皮道,“小姐,我們能不能先借點銀子。”之前給他們的那些加上綁陸夢憐的訂金全給老鴇了,難怪都叫青樓做銷金窩了。
元帝儀問,“要銀子做什麼?”
胡大道,“就那****見過的那位小兄弟,他幫了我們不少,之前也借過點銀子給我們,那有借有還。何況以前寨主也常說得人恩果千年記,怎麼也該請人家吃一頓。”
元帝儀交代道,“一會兒我會讓賬房給你們送過去。如果再見那個指使你們的人,不要輕舉妄動第一件事就是要來告訴我。”指使他們的一定不是一般人,牧笙是官經常跟那些非富則貴的打交道,帶著他們兩認人方便許多。
李二擔心道,“我們闖了這麼大的禍會不會給小姐惹麻煩,那人要是見了我們兩不就等於把小姐拖下水了麼。”
元帝儀反問,“你若做了虧心事會那麼老實去衙門自首麼,就算見了你也只當不認識你的,最多回去想著怎麼把你滅口而已。”
元牧笙不見平樂嚮往時那樣算這元牧笙回來的時辰,總是來迎接他,他問,“平樂呢?”
“去陸府陪那陸夢憐了。”她笑道,“怎麼了,見了煩見不到就想麼,某人的話還言猶在耳,什麼我不喜歡她只是在找時機跟她說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自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