箸交錯間,看到許多頭髮花白的老熟人,有著無比暢快的心情和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馬一鳴不時感慨地嘆息:要是這些專家們在原來的崗位上也能過得如此舒心的話,將會創造出多少價值啊!
身穿一身淡紫色無袖晚禮服的柳逸青悄悄地走到馬一鳴身邊,等待兩個客人離去之後,低聲對他說道:“馬部長,有個來自我們蘭寧的年輕醫學專家想邀請你單獨見上一面,委託我徵求你的意見。”
馬一鳴略微有些驚訝地問道:“沒問題,你領我去吧…等等小柳,你說是年輕的醫學專家?是不是友誼醫院裡的年輕醫生啊?”
柳逸青搖了搖頭。含笑回答:“不,是真正地專家,我認為在中醫葯理研究與實踐方面,他的水平絕不在康濟民和李白石兩位大師之下。”
馬一鳴聽了大吃一驚,隨即恢復常態。對柳逸青笑了笑,示意她快點兒領自己前去見識一番。
兩人穿過喧譁的裝飾著鮮花花籃的大廳。轉進了後面金碧輝煌的貴賓區,在一扇站立著兩個穿戴整齊,滿臉嚴肅,一看就知道非常精明強幹地年輕人把守的門口停了下來。
左邊地年輕人對馬一鳴和柳逸青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回過身輕輕地敲了敲房門,雕刻著精美蓮花的紅木大門應聲而開。
馬一鳴跟在柳逸青身後進入了房間。眼前笑容可掬的年輕人讓他震驚得失聲呼喚起來:“小康?是你嗎…我的老天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康寧上前拉住馬一鳴的手,恭恭敬敬地將他領到沙發邊坐下。一邊殷勤地給馬一鳴斟茶,一邊高興地問道:“馬叔叔,我嚇著你了?”
“廢話!快說,你小子怎麼會在這裡?我每個月都會抽出時間,和你父親和李白石大師幾個聚上一聚。怎麼從來沒聽他們提到過你?”馬一鳴驚訝地問道。
康寧哈哈一笑:“他們被我氣壞了,估計提都不願提起我,你老人家可別像他們那麼小氣啊。”
馬一鳴啞然失笑。指著康寧的鼻端道:“你這小子還是像以前那麼風趣,看來困難和磨難並沒有擊倒你,反而讓你更加成熟老練了,可喜可賀啊!哈哈!告訴我,你小子不是在越南待著挺舒服地嗎,又是和明星鬧緋聞,又是上新聞報道的,聽說還取得了什麼醫學方面地重大突破,怎麼會一轉眼又跑到這裡來了?你如今又是以什麼身份留在寮國呢?”
康寧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回答:“越南人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準備把我當做手裡握有的最重要的棋子給換回國去,我當時嚇壞了,只能逃往泰國。由於我在那裡與徐家偉先生的兒子合辦了一個投資公司,所以到這邊來走走,沒想到正巧碰到來自蘭寧地新聞代表團,細問之下徐先生告訴我是你帶隊的,我一高興就死皮賴臉地請求他安排和你老人家見上一面。你放心吧,我如今是合法的泰國公民,並且持有緬甸政府剛剛頒發給我地緬甸公民身份證和護照,走遍東南亞甚至世界各地,我可都是受泰國、緬甸政府的保護和幫助的。”
馬一鳴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你啊…唉!兩位頂級大師的親傳弟子,中醫學界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竟然使用彈丸小國的護照做護身符,可悲可嘆啊!小康,你就這樣不回去了實在可惜啊!以你父親如今的地位和你康家身後的關係,稍作妥協把事情理順,就能回到原來的崗位上為國人謀幸福了,你呀…”
“馬叔叔,你說這人活在世界上究竟圖的是什麼?你也知道我們康家如今名利雙收,家底豐厚遠超常人了,可你更應該知道我們康家每個人都必須活得堂堂正正,要是真願意向那些社會毒瘤妥協,恐怕得先問問我老爸答不答應了。你和我老爸是多年的弟兄,總不會不知道他那臭脾氣吧?”康寧說完,滿臉是笑。
馬一鳴一愣,隨即重重地嘆了口氣,搖搖頭感慨地說道:“為你這事兒,如今依然鬧得滿城風雨的,外面的人不明就裡,好像全都遺忘了,可是我們這些處在漩渦中心的人,卻沒有一天清淨過。不久前發生在蘭寧公安局的‘人頭事件’,再次引發了我們內部的軒然大波,執法機關的威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戰…因為這事兒,數名相關人員被變相地停職審查,兩年前的**陳案,再一次被拿到了桌面上來研究討論,引發了我們內部的嚴重分歧和相互推諉。目前省紀委已經明確表態,要重新核查兩年前的執法機關**案,和你康家交情匪淺的兩個常委適時地丟擲了你的案子,要求進行復查,這麼一折騰,本來已經呈送省人大審議的蘭寧市長藍建國地提職議案。由於這一突仿件再次被擱置,看來以後他的升遷會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