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你有點兒不對勁兒阮大偉他們高几屆。
得知我們是為了廖小芳的事兒來的,董醫生顯得有點兒餘怒未消。曉芳可不容易,我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誰也沒她能吃苦,沒想到最後落了這麼個下場。
“那個,我聽說,透過您的診斷,曉芳是餓死的?”
“沒錯,她的各項生命體徵都說明這個問題。四天,整整四天水米不打牙,換我,也早就餓死了,怎麼,你們對這個有什麼疑義麼?”說著董醫生臉的有點兒難看了。
我心想真是個小心眼兒的姑娘,看來在村子裡被寶貝慣了,很少有人敢挑戰她的權威。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這樣,我們倆是曉芳的同學,知道他去世的訊息很吃驚,所以趕來看看,沒想到她會是餓死的,不過有個事兒我想不明白,你說他好端端第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的,怎麼能被餓死呢。”
我發現董醫生臉色一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們問題:“是啊,她怎麼會被餓死呢。”
“您發沒發現,她的屍體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比如重量,或者死亡時的體態之類的。”
“恩恩,你不說我還真忽略了,曉芳當時這點確實挺怪的,看他樣子超不過一百斤,可當時下葬的時候,五六個人愣愣抬不動,我當時還以為是這些人故意出廖錘子洋相呢,現在想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另外你說體態,曉芳的身子一直是微微想向後彎著的,我當時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死亡時間太長,加上身子探在床外邊兒,所以才會形成了一個僵直的狀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們……”
“廖錘子告訴我們的,”阮大偉見我支支吾吾的,怕引起懷疑,趕緊搶著說道。
“姐姐,您知道曉芳的墳地在那兒嗎,我想去給她燒點兒紙錢。”
董醫生伸手指了指院子外:“那兒有條小路,一直走,見著路口右轉,看見地上都是荒草的那塊兒地,就到了,那就曉芳的一座孤墳。”
告別了董醫生,我和阮大偉朝著他所指的位置走去,大概十多分鐘。我們來到了一座新墳地前。
沒有墓碑,甚至連些紙錢兒都沒有,曉芳的墳顯得很簡陋。
“曇哥,你說死人會說話麼?”
“可能會吧,不過我們聽不懂。怎麼,你有有什麼鬼點子。”現在阮大偉的智商讓我小覷不得。
“沒什麼,隨便問問。對了,咱們還是看看手機裡有什麼線索吧。曉雲啊曉雲,你顯顯靈,跟我透漏點秘密吧。”阮大偉說著,朝著廖曉雲的墳頭深鞠了一躬。
我坐在地上,讓他快別鬧了,不過阮大偉卻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又鞠了一躬,接著有一個。
“等等,你的腰,你的腰好了。”我這時才意識到,阮大偉的腰沒事兒了,他之所以一直鞠躬,是在用他的方式,跟我展示他的喜悅。
這時人阮大偉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我好了,很神奇吧。我自己也覺得神奇,其實剛才在董醫生家,我就感覺自己好了。曇哥,你說我是不是沒事兒了呀。”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看著你這樣,我真替你高興。”快先把手機給我,咱們看看廖曉雲給咱們留沒留下什麼線索。
廖曉雲的手機,還是多年前流行的那種滑蓋手機,好在還有電,我把手機拿在手裡,在多媒體中尋找類似錄音錄影之類的,而阮大偉則一直坐著深蹲起,以感受重獲新生的喜悅。
最終我找到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在廖曉雲手機裡有一條還沒發出去的簡訊,裡面有幾個錯別字,“我的身體又不能動了,快舅舅我。”
“你來,快看。”我把阮大偉叫到身邊,並把簡訊遞給他看。
“這是發給誰的?”阮大偉看完之後,隨即問道。
“我哪知道。存在草稿箱裡了。”說完我又把他手機裡的其他簡訊翻了翻,最終找到了幾條頗為可疑的簡訊。
“你現在的情況很嚴重,最好回來一趟,我不騙你,真的。”
“你回資訊啊,我們這兒有很多人都跟你的情況差不多,要想活命,趕緊回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理我,我真的沒有惡意,我也不是像欺騙你,但你要相信,你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嚴重,我提醒你,一定離就遠一點兒,另外千萬不要喝酒,明白麼?”女豆畝扛。
“你還活著麼?”
“你還活著嗎?回個話好麼?”
這幾條資訊,來自同一個號碼,對方似乎很關心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