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什麼複雜的了,咱直接把它丟雍和宮的香爐裡得了……”我扣著鼻子說。
我說完,李旬立馬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小崔也有些結巴地對我說:“曇……曇哥,人家大師就是勸你改改脾氣,你不至於這麼報復人家吧?”
“我哪有……你覺得還有比雍和宮的香爐更合適的地方麼?再說那喇嘛也確實不靠譜,人家小崔明明是有道家師父的,他偏說小崔是自己修煉。”我繼續摳鼻子。
小崔站在那想了想之後,說:“曇哥,其實我自己修煉了一些小派的雷法,這個我師父還真不知道。不過你說的辦法,我覺得還真可行。”
一邊的李旬卻說:“那萬一雍和宮鎮不住它呢?”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之前其實也不是雍和宮的佛力鎮不住它,只是它和咱們之間有過特殊的聯絡,咱們幾個都碰過這筆記,我估計這東西和碰過它的人,會產生一種特殊的關聯,就跟一些詛咒差不多,現在它被燒了,能力消失了大半,再往雍和宮裡一丟,絕對萬事大吉。”
說完,我見他倆都不說話,於是又補了一句:“再說萬一它折騰起來,不還有大師呢麼?你們這是在懷疑人家的實力麼?”
他倆都被我說的無語了,最後在我的嘚瑟之下,只好選擇了我的方案。於是我們仨接著就像做賊一樣,打車到了雍和宮,在很多香客疑惑的眼神中,把抱著灰燼的黃紙包丟盡了香爐裡,丟完之後,我們仨就以極快的速度跑出了雍和宮。
說實話,如果只是我一個人辦這件事,我肯定不會像這樣狼狽,我肯定會很淡定的把東西一丟,然後再在雍和宮裡轉一圈,看看古建築和風景什麼的,再若無其事地走出去。這回我則完全被李旬和小崔的情緒影響了,這倆人臉皮薄得可怕,一路上都懷著一種做賊心虛的情緒,弄得我也緊張得很。
辦完了這事,我們仨去附近找了個餐館,好好吃了一頓東西。三個人都累了,吃完東西都顯得很疲憊,我對李旬說:“這事也不知道完沒完,目前我和小崔不適合分開住,你也是,咱仨今晚就歇在你店裡吧?”
李旬開的佛具店就開在雍和宮旁邊的街道上,他那裡有供人休息的地方,而且還很寬敞,沙發和床都能睡人,足夠我們三個睡的,最關鍵的是這地方臨近雍和宮,那些靈異的東西輕易不敢踩過來。
李旬當然不會拒絕我的合理要求,三個人吃完飯,就去了佛具店。到了店裡,和看店的小夥計打了招呼,我們就去休息了。這一睡下,就是十幾個小時,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八點了。
我一醒過來,就覺得有點不對,周圍太安靜了。李旬這胖子我是瞭解的,他很喜歡睡覺打呼嚕,跟他一起休息,我就從來沒享受過安靜這種東西,所以我一醒過來,既沒有聽到人聲,又沒有聽到呼嚕,讓我的心懸了起來。
就在我準備跳起來看看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李旬說了一句:“小張啊,快去叫曇爺下來吃早點。”
聽到這聲音,我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下了,沒想到李旬居然起來的比我還早,我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夥計小張來叫我的時候,我已經穿好鞋準備去吃早點了。和李旬一起等我吃早點的,還有小崔,他的臉色比昨天已經好了很多,想來元氣已經恢復了。
吃早點的時候,我們大概商量了一下這個事,大家都覺得住在店裡也不太靠譜,最好能找個古寺住一住,這樣安全些。李旬認識的佛教人士比較多,他很快聯絡了北京附近的一個佛寺,那寺廟不但歷史悠久,還有很多藏經,一些高僧舍利,聽起來就很高大上。
之後我小半個月裡,我們仨就在寺廟裡吃起了素,這是我第一次把寺廟的各色素菜吃了個遍,那寺院的主持是個很嚴厲的人,嚴於律己,也同樣嚴於律人。很多素菜本來都能做的很好吃,可他偏偏要廚房的師傅用最簡單的方法去炒。
結果就是做出來的蘿蔔還是蘿蔔的味道,青菜則真是青菜的味道。那半個月,我幾乎是每天瘦半斤,半個月下來,我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就是屁股了。
那些怪異的現象,在這半個月裡一次都沒出現過。半個月後,我實在是受不了每天啃蘿蔔,撕青菜了,就對李旬說:“我覺得咱們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我覺得咱們再這麼待下去,一定會因為脂肪攝入量過低而死,你們怎麼看?”
小崔和李旬跟我不同,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我的藏書裡有十分之一是菜譜,而小崔和李旬則是那種走到哪吃到哪,吃到什麼都說好的人,他倆聽完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