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就是這個味的表情,很鬱悶的看著煮著牙齒的鍋子,簡直要無語了。這些牙齒都是降頭師用屍油喂起來的,先用屍油擦了,然後去太陽下面曬著,等到上面的屍油被蒸發了,就再塗一層,這麼一遍一遍的塗下來,裡面全都是屍油。
只要一遇到高溫,就會變得奇臭無比,胃不好的,能被它薰的吐上好幾天,幸好我一向沒啥下限,早年間也是沒事就去屍體多的地方溜達的人,早已經練成了極強的抵抗力,所以這種臭味在我看來,只是難聞而已,完全不構成威脅。
我一邊看著牙齒被煮的情況,一邊加著料酒,什麼時候這些牙齒的臭味散盡了,這些牙齒上面的降術就算是被破了。大概煮了二十分鐘左右,牙齒的臭味總算是被壓下去了,我輕出了口氣,想著總算可以休息一會了,可就在我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冷氣緩緩從我背後飄了過去。
這種冷的感覺我很熟悉,一般情況下,是冤魂厲魄出現的時候,才會有的。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我才想到,浩然正氣圖的時效已經過了,我原本以為水靈兒會在正氣圖消失前感到呢,沒想到她來遲了,我心裡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那陰冷的感覺已經離得我有些遠了。
我趕緊回頭去看,卻發現高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弄開了繩子,在往外走了,我趕緊幾步追過去,一把拍在他肩膀上,說:“你不能走。”
沒想到高旁被我一拍之後,居然沒有回頭,而是呵呵呵的冷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極為陰冷,而且完全不是一個青年男人的語言風格,怎麼聽都覺得像是一個女人才有的聲音。
他發笑的那一刻,我也覺得不太對了,我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已經動不了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我的姿勢,一定以為我抽筋了,因為這個時候我在努力的把手挪開,卻又拿不開,姿勢看起來極為滑稽,可是隻有我知道,這時候高旁身上的冤魂,已經從我的手指開始朝著我的肩膀延伸了過來。
而我身上的那一點點正氣,正在把它們向外推著,可惜我的養氣功夫練得極差,正氣起初還很充沛,可是到了後來,就漸漸頂不住那些冤魂厲魄了,它們開始迅速的朝著的我心臟的位置遊走,一旦它們進入我的心臟,我就會想高旁一樣被附身的神志不清。
為了讓它們不那麼快進入我的心臟,我開始緩緩的唸誦氣學四為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四句話是氣學一切養氣功夫的要旨,只要專心念誦,身體就可以和周邊的正氣達成共鳴,若是平時,我僅僅靠這個口訣加上週邊正氣,就能化解危機,可惜之前的正氣圖已經把周圍的正氣用的差不多了,於是乎此時我只能利用此時周圍剩餘的正氣略微阻撓一下這些冤魂厲魄進展。
因為這種方法會極為耗損體力,所以我漸漸的流出了大片的汗水,全身很快就被汗水滲透了。漸漸地,我開始犯困,感覺寒氣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思考。我心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對我說:“算了,放棄吧,就當是睡了一覺,也許放棄之後,很快就有人能救你呢?”
就在我已經準備放棄了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輕輕用手指摸了一下我的胸口,這個動作很輕,我最初被摸到時完全沒有感覺,等過了一兩秒之後,我的耳朵裡突然想起了嗡的一聲。接著我就清醒了,整個人突然朝著沙發倒了過去,坐到沙發上。我吐了好大一口氣。
這口氣突出後,我眼前一片黑,接著就開始眼冒金星,過了好一會我才緩過來,等我緩過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長得像竹竿一樣瘦,連長長的妹子。而她背後的一個美女,則坐在輪椅上,正微笑著看著我。
她的一隻手上拿著一個三角形的大塊黑曜石,另一隻手則按在高旁背後,這個輪椅上的美女,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水靈兒姐姐了。而和她一起來的妹子,我也是很熟悉的,她是我在杭州旅遊時認識的一個妹子,叫韓佳,她名義上是杭州某個中醫藥材世家的養女,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很古老的民間密教的傳人。關於我和她認識的事情,我以後會寫出來。
我一認出她來,就說:“你怎麼來了?
韓佳對我嘻嘻一笑,說:“喲,王大法師還記得我呀,你上次答應我的白水晶手鍊呢?還有你要給我做的魚湯呢?”
我被她問得一愣,說:“呃……啥?魚湯?我記性不是很好,您提個醒?”
聽我這麼一說,水靈兒姐姐在旁邊噗嗤一笑,說:“曇曇,你怎麼又用這種辦法騙小姑娘,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說要給我做魚湯的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