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需要在外面租套房子,便聯絡了一個叫李拓的房產經紀,託他在西四環附近幫我找套房子。條件不用太好,能洗澡做飯就行。
李拓辦事效率很高,當天下午便給我回電話,約我去看房,房子是個老小區,正規的一居室。簡單看了看之後。覺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便跟房東簽了合同。為了對李拓表示感謝,付完佣金之後,我打算請他吃個飯。
當晚大概十點多種,他開著車來到我家樓下。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家火鍋城,在他車裡,我突然有了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不過當時我並沒多想,估計著可能是搬家累到了。
李拓這人確實不錯,不像一般的經紀人,給人油嘴滑舌的感覺,相反他平時話不多,甚至顯得有些木訥。吃飯的時候。和許多沒有深交的朋友一樣,我們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正在這時,我突然發現在他背後的一顆鐵樹後面,有個人影一閃兒過。
可以確定的是,那傢伙肯定不是人,因為他的身體是直接穿過鐵樹,走向一旁的空桌的。我嘆了口氣,心說吃個飯也不得消停,當時我們才剛開始上菜,因此一頓飯下來,吃的我心不在焉的。好在那傢伙並沒有傷人的意思。中途我去了一次洗手間,等再回來時,那傢伙已經不在了。
結完賬,李拓開車把我送回了住處,臨走前對我說,有事兒可以給他打電話,還承諾房子裡如果有了小毛病,可以給他打電話,他們公司有專門的人負責維修。送走了李拓,我邁步上樓,因為事老房子,所以有些年久失修。我的房子在四層,可除了一層的聲控燈還管用,其他兩層的燈都壞了。
剛進入樓道的時候,我並沒多想,當來到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時候,因為一樓的燈光已經借用不上了,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按理說我是不應該有這樣情緒的,畢竟這些年見識的靈異實在太多了。可那天不知怎麼了,置身在黑暗之中,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我。
遇到過莫回頭,這算是一個常識,好在馬上就到四樓了,心想著四樓應該是有燈的,想到這兒我用力的咳嗽了一聲,那聲音很大,連一樓的燈都被震亮了,可奇怪的是,四樓卻缺還是一片漆黑。
在這個過程中我並沒停下腳步,人已經來到了三層,我見咳嗽沒奏效,便拍了一下巴掌。拍掌的聲音也是很大的。我手都被震麻了,可四樓的燈依舊沒亮,而且這回估計是用力太大了,恍惚間好像還有回聲傳來。
我突然停下腳步,靜靜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四周安靜的很,可這種安靜反而讓我心裡覺得有些不安。我用力的跺了下腳,仍然可以聽到回聲,我又用手在腿上拍了一下,同樣的回聲再次傳來。
這有些不對勁兒了,樓道並不寬,用力拍手有回聲還能理解,手搭在腿上,隔著褲子,發出的聲音不僅小,而且顯得悶聲悶氣的,這樣都能有回聲,顯然不正常。想到這兒我把兩隻手伸出,然後在空中比劃了一個拍掌的動作,但僅是做了個動作而已,當兩隻手碰到一起的時候,迅速把兩手分開,這樣一來,雖然同樣是拍掌,卻沒有聲音發出。
但怪事兒就發生在此時,我聽到在我頭上,傳來一聲清脆的手掌拍擊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很小,以至於之前一直被我當做回聲。我樓道里黑暗程度,可謂伸手不見五指。因此我雖然判斷出聲音的來源,卻看不到對方的樣子。
想到這兒我快不上樓,然後伸手掏出鑰匙。房門開啟之後,我並沒急於開燈,同時也沒關門,為的是把對方引進屋裡,看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一直走到臥室門口,因為我記得在那面牆上,有個電燈開關。而且是可以控制客廳跟洗手間的兩盞燈。
當我把開關開啟之後,發現屋裡除了我之外,居然還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隻新鬼。
所謂新鬼指的是那些剛死不久的鬼,一般也就是在七天之內,這些鬼有的是壽終正寢,陽壽已盡,這樣的鬼對世間好多東西都放不下,因此七天之內多會呆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活著生前親近人身邊。
還有一種新鬼,這種鬼挺可憐的,多數為橫死,因為陽壽未盡,但黴運當頭,結果陰差陽錯的送了性命,這樣的鬼,屬於厲鬼的前身,他們在很長的一段兒時間裡,根本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有很多會按著自己生前的生活軌跡,繼續存在下去,當他們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時,往往因為不甘心,而產生執念,最終淪為厲鬼。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情況下形成的鬼,有一部分會留在他的死亡地點,比如因車禍橫死的地縛靈,就屬於這種情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