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一切妖魔邪祟對於鱷魚接觸過的東西,都會慢慢避開,而鱷魚皮泡過的酒,則具有極強的辟邪效果。
只是這種酒一旦接觸空氣,有效時間就會變得很短,一般情況下只能維持一分鐘。時間短暫,我自然不敢浪費時間,瓶子一開啟,我已經揚手潑在了電梯頂部,接著那種冤魂厲魄特有的怨氣就散去了大半,電梯也在同時動了起來。我趕緊把剩下的鼉皮酒都潑到了電梯各個角落。
就在我幹這些的時候,電梯已經順利到達了蔣家馨所在的樓層。
我看到蔣家馨的時候,並沒有發生我想象中的劇烈衝突,一般被邪物上身的人,如果看到了驅邪的先生,都會極為激動,然後張牙舞爪的衝上來,而此時蔣家馨的樣子卻非常冷靜,只是她這種冷靜也很反常,那是一種她這個年齡階段的人不該有的冷靜,她的眼神是那種幾十歲的人看著幾個小孩時才有的眼神。
而且見到我的時候,她的臉色是正常的,和一般人毫無區別,我有點疑惑的看了她父母一眼,有點懷疑他們的記憶是不是有了點問題,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很容易記錯別人的臉色,這種情況我倒是也遇到過。
當我看到他夫妻倆臉上也帶著錯愕的表情時,我就知道了,這小姑娘八成在偽裝,接著我腦子裡開始翻騰各種各樣揭穿這些偽裝的辦法,以及我該如何利用手頭的工具,不過附在蔣家馨身上的東西明顯不想給我這個時間。
當我回頭去看蔣衛興夫婦的表情時,蔣家馨已經朝著我衝了過來,當我回頭再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衝到了我面前兩步遠的位置,即使我們原本距離就很近,這速度也已經誇張的過分了。她根本沒給我一點反應的時間,已經張嘴朝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這時候她的整張臉都呈現一種青紫的顏色,嘴唇更是成了紫色,和之前蔣衛興夫婦描述的幾乎一樣,那時候我再想做什麼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是本能的用胳膊去擋,這麼一擋之下,胳膊就被我送到了她的嘴裡,她的嘴勁極大,一口就咬破了我的胳膊。
這也給我了反應的時間,她咬住我胳膊的時候,我已經用另一隻手拿出了睚眥鏡,趁著她咬住我胳膊的時候,我已經把睚眥鏡按到了她的腦門上,這一系列的動作聽起來很慢,實際上卻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的,接著我就聽到了鏡片的碎裂聲。
與此同時,蔣家馨也鬆開了嘴,退了兩步,我趕緊對蔣衛興說:“你抓住她的左胳膊,我去抓右胳膊,咱們一起把她按到沙發上去。”
蔣家有個很大的皮沙發,看起來彈性不錯,我想著要是把她按到沙發上,既可以制住她,又不容易弄傷她,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蔣衛興畢竟當過軍人,動作也是很快的,我話才說完,他居然比我還快的就衝到了蔣家馨的左邊,一把就抓住了蔣家馨的胳膊。
而我也在稍晚一點的時候抓住了蔣家馨另一半的胳膊,手抓到她的胳膊,我才發現,這姑娘的胳膊居然想鐵棒一樣硬,不但沒法扭住,甚至手指按上去的時候,都像是捏在鐵棒上一樣。我抬頭去看蔣衛興的情況,他此時緊握著蔣家馨的胳膊,額角已經冒出了些許青筋,顯然他遇到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
蔣家馨當然不會任由我們控制住,我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經在掙扎了,我趕緊對蔣衛興喊:“老蔣,你跟著我的動作來。”
說完,我往左手的手心裡吐了一口吐沫,一巴掌排在了蔣家馨的額頭,接著我又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排在了蔣家馨的肩膀上,這是民間的一種驅邪法,吐沫本身可以驅邪,塗在手上去拍別人的腦門和肩頭,可以讓被拍的人陽氣振奮,祛除自身的邪鬼。
我的動作不難學,所以等我拍完的時候,蔣衛興也已經開始去拍蔣家馨的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