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是諷笑。
寧國公夫人從看到兩個內侍出來,就知道今天這事,肯定都是女兒一手安排的,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再要置身事外,已經是不可能的,索性讓女兒將事一把說了下去,誰知道,看似完美的一個局,結果一下就被人開啟了。
“這,這,奴才記錯了。銀票在身上。”大內侍反應快,立即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而小內侍也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來。
他們在宮中不需要花銀子,所以極少帶很多銀兩到身上,還好有兩張銀票,是安玉瑩打賞給他們的,此時也可以用來應急。
流翠上前把那銀票接過來,卻是噗哧一笑,忍得眾人全部將目光集中了過來,雲卿看了一眼那銀票,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大了,“雲卿是第一次進宮,也不知道宮中的規矩,原來讓宮裡的內侍們做出陷害朝中大臣,大臣之女這種事情,只需要各自打發五十兩銀子的,這價格倒是便宜,難怪耿大人和韋小姐,這麼容易被人就陷害了。”
她的話雖然輕,但是可以說極盡嘲諷,這一屋的人,哪個不是在天越有頭臉的貴婦,這些宮中內侍,在宮裡見慣了榮華富貴,就是平日裡隨便讓他們送句話給宮裡的人,也得一百兩的銀子開路,若是要陷害,那也可以一百兩,但是,得是金子。
五十兩,那就是笑話。
有些東西,是潛規則,雖然不說出來,大家心裡都明白,此時便知道這說話反覆無常的內侍,只怕是另外被人收買了,用來誣陷韻寧郡君。
安玉瑩怎麼甘心如此一局就被扳回去,插嘴道:“那也可以不用銀子,可以許給什麼好處,那也是可以的!”
“什麼好處,安小姐可別太看得起雲卿了,我第一次進宮,人生地不熟,連來休息間都要安小姐你帶路才能來,至於好處,那真是無稽之談了,一個連宮殿還不知道怎麼走的人,怎麼去許好處,還是說這些內侍都傻的,只要我說以後給個好處,然後塞五十兩銀子,就心甘情願冒著被斬頭的危險,來幫我陷害朝中大臣,永毅侯府的耿大人?這其中孰輕孰重,他們難道分不清楚嗎?還是說安小姐自己做慣了這等許人好處,然後塞上五十兩銀子讓人辦事的事情了,所以以己之心來度人呢?”
一番長辯,將安玉瑩堵的滿口無言,雖然滿肚子都是想著如何讓雲卿吃癟,可是被她這麼說,反而沒辦法開口了。
而其他夫人,在聽了雲卿這段話後,也隱隱約約覺得,安小姐似乎一直在儘量將髒水往雲卿身上潑,這種做法,好似有著心虛的成分在了。
雲卿看著這些人,只覺得無聊至極,安玉瑩和韋凝紫兩人,一個下藥陷害她不成,反而要將一切賴在她身上,一個被人陷害,偏偏不去怪那陷害之人,拼命將髒水往她身上潑。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生仇敵,不管怎樣,都要讓她不好過嗎?
她覺得很厭煩,轉過頭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御鳳檀,看他站在門前,半身在外,半身在內,半明半暗的將一切掩在他的身後,卻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在看她。
御鳳檀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可以望見雲卿臉上深藏的厭惡,她可以步步揭開這個局,可是雙眸裡卻有著不爽,很明顯對這種非要賴在她身上的事情,已經有了排斥感,更何況,這個局,真的非常容易解開。
何必讓她這麼勞心呢。
於是心疼自家卿卿的御鳳檀閒閒的開口了,語氣清涼,態度冰冷,“剛才我的侍衛不小心看到了一場好戲,不如讓他出來跟大家解釋解釋,也好解開你們的疑惑。”
他一開口,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只見易勁蒼從一旁走了出來,冷酷的面容,平板的聲音,開始敘述道:“方才屬下見到韻寧郡君頭暈由安小姐和韋小姐扶著進來休息,安小姐和韋小姐扶了人進來後,便走了,留流翠姑娘在門口守門,過了一會,韻寧郡君起來,說是頭疼好了,到花園走走,讓流翠姑娘在此處等會通知安小姐,莫讓她們著急,突然來了一個小內侍,說讓流翠姑娘去接安小姐,待流翠姑娘走了之後,他立即讓大內侍抱著一個人放了進去,過了一會,又抱了一個人進去……”
易勁蒼將事情半真半假的說出來,韋凝紫眯著眼眸聽著,忽然開口問道:“你是瑾王世子的侍衛,怎麼關心這等事情來了?”
這也是其他人心中存在的問題,易勁蒼怎麼會對這樣的事情關心呢?
易勁蒼被這麼責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因為韻寧郡君進宮之前,屬下看到的時候是沒事的,於是回去看了一下她喝過的杯子……”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