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蟲輕嘆一聲,肅然道:“自從張四爺七年以前在建昌最後一次出現,從此御風神捕音訊全無,恐怕現在只剩他一個人了。”
一旁的頂天驕趙霸俯下巨大的身軀,細聲細氣的說道:“火不邪兄弟還認識御風神捕的人呢?兄弟果然不簡單呢。”
火小邪回想到五行地宮之下,張四爺死在木家青蔓橈虛宮之內,當時周先生與十幾個鉤子兵還是好端端的退出了地宮,怎麼出宮的路上,他們遭到伊潤廣義的毒手?
火小邪不再追問,默然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個醉醺醺,髒兮兮,說話都說不清楚的鉤漸。
臺上的瘦子嘻嘻一笑,衝張國肖做了個遺憾的表情,蹲下身子,將手中的牛皮紙塞到鉤漸的手中。
張國肖一臉慘白,一把抓住鉤漸的手腕,滿頭大汗的說道:“本家張兄弟,不要聽他們的,我不是漢奸,發這個路子的人,一定是跟我有其他的冤仇!求兄弟放我一馬,我給你十兩金子,買我的雙手!”
鉤漸手一擺,掙開了張國肖,醉醺醺的叫道:“老子不樂意!”說罷轉身便走,鑽回到人群中,沒了蹤影。
張國肖看著鉤漸離去,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雙叉,一聲長嘆之後,抬頭衝著鉤漸離去的方向大喝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既然執意要我的雙手,也好也好!我等著你!”說罷,張國肖把雙叉收回,推開眾人,追著鉤漸而去。
人群略略喧譁了一陣,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仍然全都仰頭看著臺上的瘦子。
煙蟲抽了口煙,側過頭對火小邪說道:“沒想到一代神捕,落到這種境界吧。”
火小邪低聲道:“鉤漸似乎對日本人恨之入骨。”
煙蟲笑道:“確實,他現在專接殺日本人和殺漢奸的路條,就是有些痴心瘋了,不分青紅皂白,只要沾了小鬼子,不論事情大小,都是他的仇人。”
火小邪說道:“鉤漸雖然落魄,但他的身手沒丟。”
煙蟲說道:“他除了喝酒,就是練功和接路條,逍遙窩裡沒多少人喜歡他,但也沒有人願意招惹他。怎麼,想找他敘敘舊?”
火小邪垂頭喘了一起氣,說道:“不必了,我愧於見他。”
臺上的瘦子已經從第二個信封裡掏出一張牛皮紙,展了開來。瘦子飛快的讀了一遍,滿臉笑容,抬頭高聲念道:“錯字太多,我按我的意思來說。嗯嗯,大家聽好了。俺賊喜歡西馬莊的寡婦桂春紅,做夢都想和這婆娘睡覺,對婆娘好,可是這個婆娘剛烈的很,俺調戲她一次,她差點要死。求哪位弟兄幫忙給俺說個婚事,只要事成了,一百兩銀子奉上。劉三棒寫!”
臺下頓時鬨堂大笑,鬧成一團。
瘦子唸完,揮了揮手上的紙條,笑道:“情痴了情痴了!哪位幫個忙,一百兩銀子不多,也不少啊。”
人群中一陣鬨鬧,一個紅臉醜漢被推了出來。
這醜漢抓耳撓撒,大叫道:“別笑了別笑了,俺就是劉三棒,俺娘叫俺娶媳婦,俺看上了個寡婦,有啥好笑的,錢我已經交到金樁那裡了,不少給你們的。”
有個猛漢笑罵道:“一百兩銀子,夠嫖幾百個漂亮妞了!”
紅臉醜漢罵道:“俺對感情專一的很!”
又有人叫道:“劉三棒,你從來沒有和其他婆娘睡過吧,褲襠裡那根東西好用不?要不要哥先教你怎麼用啊,小心花了一百兩銀子,洞房時讓寡婦踹你下床啊!”
又是鬨堂大笑。
紅臉醜漢氣的跺腳:“誰再笑話俺,出了窩子就和你玩命!”
人群中雖笑的厲害,倒也沒有人再出言不遜譏笑這個紅臉醜漢。
臺上的瘦子高聲道:“安靜安靜,各位兄弟安靜,有沒有來接這個路子的?”
臺下眾人嘀咕成一片,一時間還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有人尖聲道:“殺人放火容易,這種給寡婦提親做媒的事,難啊難啊!”
立即有不少人應和。
紅臉醜漢大叫道:“是嫌棄俺給的錢少嘛!”
“阿彌陀佛,不少,不少,老衲願成全施主的好事。”就聽到人群外圍有人沉聲叫道。
人群為之一靜,一個消瘦幹練的老年和尚走了出來,這個和尚穿著一身僧袍,卻如同丐幫一樣,全身縫著大大小小的布袋,花花綠綠的,很是奇特。
這和尚走上前來,對紅臉醜漢微微一拜,說道:“施主若想得償心願,老衲須與你細細商量,你只要言聽計從,必能半年內成功。”
紅臉醜漢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