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這出。
那墨白兄被李三三番兩次怒罵,是尊泥菩薩也有火氣,當下,也是略帶三分火氣地道:“好,這位李四爺,若是我當真說錯了,那我便向這位古小安古少俠道歉,可,我有一句話要問李四爺,若是當真那古少俠如此了得,怎麼這武科新人榜上,卻無此人名字呢?我可是聽說這位少俠,是長安顧家舉薦。”
武科新人榜,便是這一屆春闈武試的人的名單,迎春樓要舉行投籤會,自然有此名單,還張掛在大堂之中。
樓下的志新等人聽樓上兩人爭吵,也是一時間分不出個所以然,現在聽了那墨白兄的話,立刻便朝那新人榜看去,一看之下,果然,此人是不在榜上的。
當下心下了然了,那叫李三的,怕也是個託。
“李三爺,還有何話講?”墨白兄語氣雖是平淡,但隱有逼人之意。
李三一時語塞,雖然他平時也有些強橫霸道,但好歹還是講些道理的,那榜上的確沒有古小安的名字,他總不能直說是古小安得罪了朝廷,不敢來應試吧,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所以只能虎著臉不說話。
“這位兄臺,雖然古少俠榜上無名,但那些事蹟,我相信是千真萬確,因為我曾有幸親眼見到古少俠之豪行,絕不弱於傳聞。”就在李三熄火之時,另外一邊又有人說話了。
“哦?敢問這位兄臺又是?”那墨白兄聽了只是嘴角微微一扯,笑道。
“在下長安徐炎徐子衿!”那人拱手,不是別人,卻是長安城裡那位古小安的鐵桿擁躉,子衿兄。
“都是長安出來的,不幫他幫誰啊,你的話,不可信。”墨白兄還沒說話,那樓下的桓武兄就接了,他們之前就因為這古小安,在迎新被冷落了一臉,現在哪還有留手的道理。
那子衿兄聽了,臉上一赤,大聲道:“你若是不信,我這裡有現場實錄,都是當時交手的記錄的手稿,作者是前演說,絕無作偽的可能!”說著就要反身去包袱裡拿那些手稿。
“哧,現在找託都找的這般精細了嗎?還有手稿,這古小安莫不是想出名想瘋了?”那桓武兄言詞犀利,比之墨白兄更甚。
子衿兄聽得頭皮發麻,卻又無法可證,一時間急的也是來回踱步。
樓下幾人見子衿兄不說話了,也不理他了,徑直走到了投籤處,此時投籤已經開始,位列第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孫橫斜孫墨白。
看到此,那幾人都是抬頭,朝著樓上的孫墨白道賀:“恭喜墨白兄,名列前茅,僅次於長生劍宗越子離越少俠!已是六皇子之下第二人矣!與那勞什子古小安,那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啊!”
僅次於越子離,在這裡已經不是譏諷的話了,而是真正的誇獎的話。
因為越子離的身份,說名滿天下也不過分,八皇子之下第一人,到底少有人及。
所以哪怕越子離自己不到場,在這迎春樓的投籤會也是穩穩拔得頭籌,而孫墨白家世不錯,說是家財萬貫也不過分,刻意經營之下,哪怕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僅次於越子離之下。
“虛名而已,虛名而已,大家謬讚了,真論武道修為,我與越少俠,那是天差地遠,和驚才榜上其他少俠,也是差的不知凡幾,不敢當此第二人!”說是這麼說,孫墨白臉上卻是笑意藏也藏不住。
至於說古小安,他卻是提都不提,明顯是以示輕蔑。
李三和子衿兄都是聽的火冒三丈。
而就在此時,樓外忽然有馬蹄聲響起,緊接著,一行人從樓外快步走了進來,卻是一群身穿官服的中年人。
那原本在櫃檯後打瞌睡的掌櫃的,忽然一下子跳了起來,快步朝著那群中年官員迎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顫顫巍巍道:“伍……伍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來人很快樓裡的其他人也認出來了,正是此次武科的主官之一,吏部的伍行遠,伍大人。
樓上的孫墨白此時也下了樓來,有心想要和這伍大人打個招呼,因為他現在位於投籤第二的位置,往年投籤前三,有很大機會免試直接入金鑾殿殿試的,平常這伍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拜訪了多次都沒有見到,現在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伍……”誰知道他一抬手,那伍行遠直接推開了他,從身後一人身上託著的托盤上拿起了一枚令牌遞給了那迎春樓的掌櫃,道,“我奉陛下之命,前來送此令牌,今年武科新人榜上,要再添一人。”
聽到伍大人此話,迎春樓裡的武科新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伍大人親身前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