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墨,是一把‘刃’,剛才那些東西叫做蝕蟲,他們會吞噬魂魄,清除蝕蟲是‘刃’的工作。你的客廳我不知道誰會賠償,但是你放心,很快你就不住在這裡了。”帥哥幾乎立刻就回答道。
蘇長安“哦”了一聲,居然就沒了下文,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那個,白墨,你別站著了,坐下吧,沙發沒有壞。”
如果白墨大帥哥不是已經面癱很多年,此時他表情一定很精彩。今天一早接到老大的通知,給自己配了一個新的“眼”,白墨很強硬的拒絕了。兩人僵持不下,最後老大讓了一步,讓白墨晚上先到那個“眼”家裡出任務。
因為一隻“眼”的覺醒,就如同一枚好好的雞蛋被敲了條縫,裡面的氣味會散出來,惹來一大群蒼蠅蚊子。
白墨很不情願的來了,他知道一個新覺醒的“眼”在第一次看到蝕蟲以及“刃”和蝕蟲的戰爭之後是怎樣的狀況,他寧願隻身面對一百隻看不見的蝕蟲,也不想來為一個這樣的“眼”做解釋說明工作。
然而面前的這隻“眼”很不一樣,沒有過多的問題,不會大哭大鬧,比起關係自己的生命安全,更加關心客廳的乾淨衛生。就連面對戰爭的態度都不一樣,別人驚慌害怕掉眼淚,他倒好,戰爭的過程中很鎮靜,完事了居然吐了快三個鐘頭。
此時的白墨,對眼前的“眼”稍微多了一些欽佩之意,光是這一份鎮定,在人類中就是少有。
很久很久以後白墨在驚覺蘇長安這時的鎮靜真的不是因為他膽子大或是素質好,只不過是因為他神經太粗反射弧太長,外加吐了3個小時,實在木有力氣哭喊加十萬個為什麼了。
只是等白墨想明白的時候,時光已經如肉包子打狗一樣一去不返了。
蘇長安就和白墨大眼瞪小眼,在沙發上枯坐。白墨本來就是隨時隨地放空的人絲毫沒有不適,蘇長安因為整晚太過震驚短時間內無法魂魄歸體,於是這一夜,兩個人非常和諧地對坐到天明。
白墨在天際泛白的時候終於停止了放空,身邊的蘇長安還是一副呆滯樣,白墨看在他不問問題不慘叫的份上,決定跟他說話好脾氣一點。
“你打算坐到什麼時候?去換衣服,跟我走。”白墨說。
蘇長安的眼中終於恢復焦距,呆呆地問:“走?到哪裡去?”
“從今天開始你要住到總部去,你住在這裡,每天晚上都會有蝕蟲襲擊你。”
“神馬?!”蘇長安無法淡定了,每天都要這樣噁心一遍還了得?!於是蘇長安一個打挺從沙發上躍了起來,對著白墨嚷嚷道:“你就坐在這裡不要走啊,我立刻去換衣服,一分鐘,你不要走啊!!”
白墨眼看著蘇長安旋風一樣刮進了臥室,心想你還真的不問問題就乾脆地跟我走麼?額,這樣也好,不問問題好啊……
這邊兩人毫無壓力,但是城市另一個角落,並不起眼但是很大的一間別墅裡,十幾個人擠在一間辦公室外面探頭探腦,如同在聽人家新婚之夜的牆角,滿臉躍躍欲試的表情顯得既喜慶又下流。辦公室裡,穆升扯鬆了制服的領口,虛弱地問藍羯:“你說,他倆就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藍羯的腿也軟了,一邊點頭一邊瀑布汗。穆升老大雖然把他和小小叫回來了,但是白墨在蘇長安家呆的時間突破了歷史性的三個小時了還沒有任何訊息,穆升不放心,心想別是白墨把人家打死了正在想辦法毀屍滅跡,於是就又叫藍羯去探探情況。
結果,藍羯就在之前他盯梢的地點,看到了白墨和蘇長安一人坐在沙發的一端執手相望、無語凝咽的場景。
當然,執手啥的是藍羯自己腦內的,但是那位是白墨啊,是超級冰山冷淡,稍微有點火大就轉臉走人,觸到他的雷點上手就打毫不手軟的白墨啊。
在他們這個組織裡,白墨是特別的,這個傢伙自帶正壓,神鬼勿近,一副冷漠的面孔能凍死人。自從五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人能和白墨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同處一室超過一個鐘頭。
可是這樣的白墨,居然和那個二貨“眼”相安無事的對坐了一整夜!!!整個組織沸騰了!!
“而且,就我觀察的那段時間,那個‘眼’幾乎沒有問什麼問題,白墨也沒說幾句話,然後他們一起坐著,天快亮的時候,白墨說了一句話,似乎是讓‘眼’跟他會總部,然後那個‘眼’就很乾脆地開始收拾東西,然後我就趕緊回來了。白墨帶著‘眼’,要走正常的途徑回來,會花費更長時間,但是現在差不多也快到了。”藍羯一口氣說完,停下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