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付出感情,付諸努力去追求,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最終認清現實,把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一次性乾脆的割捨掉。從發現白墨這個人存在開始,蘇哲一直都在打這個主意。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走?”蘇哲頓了頓,問道。
蘇長安一愣:“走?去哪?”
“長安,”蘇哲一臉無奈:“在你身上的紫火被別人發現之前,你一定要離開組織,袁烈現在還沒有懷疑你,現在不徹底離開,拖得越久就越麻煩。”
電光火石間,蘇長安突然抓住了什麼。
“等一下。”蘇長安突然說,他仔細把最近幾天的事情又想了一遍,終於發現自己也犯了和白墨一樣的錯誤,被另外的真相震撼到,被轉移了注意力,居然忘記了把最近產生的疑問捋清楚。“又牽上袁烈了?你對我說的所謂真相里,應該還有隱瞞吧?”
蘇哲苦笑了一下:“其實,還是紫火的問題。當年看到了你覺醒的影像後,袁烈就從來沒有放棄過研究,但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獵人出現過這種能力,再加上你那一次秒殺一個將軍級的刃的情形給袁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已經非常忌憚紫火。這幾年,袁烈麾下的一群研究人員對暗面、對獵人的研究都日漸深入,就我所知,雖然他仍然沒有弄清楚那種紫火是什麼,但是他應該已經發現,紫火是不屬於人類的,而且還發現了暗面的物種透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居留人間的事情,這些年來,袁烈一直認為袁橙的死是你的錯,並且決心把所有和暗面有關的東西剷除。你們三天前的戰鬥中,蝕獸指揮蝕蟲相互屠殺,並且用毒火焚燒蝕蟲,似乎又牽動了袁烈的神經。”
蘇長安疑惑:“我還是沒有弄明白,這和我必須要離開有什麼關係。”
蘇哲深吸一口氣,解釋道:“你知道那天為什麼蝕獸要指揮大量的蝕蟲在你們的那個小隊狩獵範圍裡相互吞噬嗎?”
蘇長安搖搖頭。
“因為你的存在,已經被暗面發現了。雖然在暗面,法則中並沒有規定居留人間的煞不可以娶妻生子,但是極少有煞真的會在人間留下血脈。所以煞的孩子該如何認定血統,是應該作為煞留在人間還是應該帶回暗面,法則同樣也沒有規定,所以你其實就相當於一個黑戶。煞雖然肉體比蝕獸脆弱的多,但力量是超越蝕獸的,所以有蝕獸想要來探路,尋思著把你吞掉,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蘇哲說。
“你們那天做得很好,我在附近看見了,新一代的獵人很了不起。”蘇哲接著說:“但是蝕獸僅僅在你們小隊做了那種事情,而且毒火和紫火一脈相承,我想,袁烈應該是認為,你們小隊的十六個人中,有蝕獸想要的東西。”
蘇長安想起任務第二天那個奇怪的命令,想起了莫名被切斷的通訊。
“然後呢?”他問。
“袁烈當然希望和暗面有關的東西都消失,所以第二天,他把你們所有人都關在了別墅,切斷聯通,就等著看哪棟別墅遭到了蝕蟲攻擊,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蝕獸找上了門。”蘇哲嘆了口氣說道:“其實,袁烈切斷聯通,除了想要縮小範圍鎖定目標意外,他更希望你們直接死於戰鬥,他根本不在乎那個人是誰,所以如果那天我不出現,你和白墨一起死了,正是袁烈想要看到的結果。”
“可是,我聽說八棟別墅都遭到了攻擊啊!”蘇長安問。
“為了轉移袁烈的視線,我請歐陽幫了忙,拉了些蝕蟲去圍攻所有別墅,做做樣子混淆袁烈。但是歐陽是不可能找一頭蝕獸來幫他演戲的,所以只有你和蘇長安遭遇了蝕獸和高階蝕蟲,現在袁烈正在整理思路,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想法來找你和白墨的麻煩了。”蘇哲說。
“袁烈,他算我的外公嗎?”過了一會兒,蘇長安輕輕問道。
蘇哲非常乾脆地搖搖頭說:“你身上屬於人類的血液已經完全被同化,你和袁烈、甚至和袁橙,都已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了。”
“我甚至已經不算人了,是嗎?”蘇長安抬起頭看著蘇哲。
“我說過,你只會是煞,不會是別的什麼了。”蘇哲說。
“可是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我和人類一樣呼吸心跳,一樣吃喝睡,我為什麼不能繼續當人?”蘇長安突然激動了起來,他站起來,眼睛亂轉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了不起的對策:“只要……只要沒有人知道我是煞,沒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父親,只要把這一段事情隱瞞,就當做我們沒見過面,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我就可以,可以……”
“可以繼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