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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線的自我犧牲上。

蘇長安看著蘇哲的表情,他知道蘇哲在想什麼。

他慢慢吞下一口熱水,不急不緩地說:“別擔心,我真的只是想知道,我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得。”

蘇哲露出困惑的神情,蘇長安卻笑了:“我對白墨怎麼樣,白墨對我怎麼樣,只有我和他知道。我想弄清楚,是不是真的只因為我是煞,白墨就能把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全部推翻掉。我一定要知道,他究竟愛不愛我。我曾經為此煩惱很久,因為看起來,白墨對我所有的關心都是因為我是一個好搭檔,好幫手,他那麼悶,那麼白,我無論怎麼揣測,都抓不住他真實的想法。我覺得煞的心頭血真的蠻好用的,只要心頭血在他那裡,他愛我或是恨我,想念我還是巴不得我早點死,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再也騙不了我了。”

“好,就算你最後知道了,他還是愛你的,那又能改變什麼?他仍然是獵人,你依舊是煞。”蘇哲賭氣地說。

“沒關係,沒關係,”蘇哲依然笑著:“我只要知道他真的愛我就好了,我不怕分開,只怕不值得,我怕我從頭到尾一顆真心都被踩在土裡。但是即使我再怕,如果真相是這樣,那麼我也有權利知道。不過,如果最後我發現他依然愛我,我總會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蘇哲有點奇怪地問道。

蘇長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蘇哲我問你啊,如果當年,你沒有把心頭血從袁橙那裡拿回來,那麼有沒有可能,你能發現袁橙其實是真的愛你,她不過是從小都在組織長大,組織灌輸給她的觀念根深蒂固,你可能發現袁橙很後悔曾經傷害過你。如果你發現了,你會不會開始想辦法,或者好好跟他解釋,慢慢磨得她接受,或者乾脆帶著她一走了之。”

蘇哲被蘇長安問愣了。如果當年沒有拿回心頭血,如果當年多給她一次機會,多磨一段時間會怎麼樣,蘇哲沒有想過,他也不敢想。

他一直告訴自己,因為袁橙,他失去了一切,甚至沒有辦法看著兒子長大,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也奪走了袁橙的一切,她的死雖然是她自己的父親造成的,但是未嘗沒有他蘇哲的緣故。

蘇哲死死地捏了一下拳頭,強迫自己不再想了。

“所以,你還想挽回白墨。”蘇哲問。

“對,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但是如果我再次出手挽回他,我就再也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我。”蘇長安說,他慘白的臉上出現一抹肅殺和堅定的神色,很顯然已經心如磐石。

“所以現在我要離開他,徹底的。”蘇長安說著,又笑了起來:“讓他認定自己已經永遠失去我,我要讓他愧疚不安,每天都睡不好吃不下,我要讓他知道,如果我不在他身邊,他甚至無法正常的生活,更別說過的快樂。”

蘇長安一邊說,一邊漸漸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他想起白墨給他的那一劍,敢這樣對我,那麼在我消氣之前,你就用所有時間來懺悔吧。

蘇哲陡然打了個哆嗦。

“那要是最後,你發現白墨確實不愛你,而只是看中你的能力呢?”蘇哲問。

“就讓紫火自爆嘍。”蘇長安滿不在乎地說:“於我,不過是再損傷一碗心頭血,病怏怏一個月,但是白墨,他的心臟、他的能力,將永遠屬於我,我要拿走他最看重的東西,來為我的付出陪葬。”

蘇哲最終沒有再說什麼,他一面覺得蘇長安太不理智,意氣用事,一面讚賞他決絕堅定的態度。他知道,蘇長安決定好的事情,他是沒有資格過多的插手的。而蘇長安的那個問題,也終於勾起了蘇哲的一分好奇。

自己的兒子深愛的人,為了愛這個人,他願意親手毀掉這個人。這個人值不值得?

“歐陽叔叔那邊,你幫我聯絡好了嗎?”蘇長安轉開話題問道。

“好了,你的所有身份檔案都已經準備好,無論你是要坐飛機還是要處境或是找工作都沒有任何問題。你先好好休息吧,晚上還有硬仗要打。”蘇哲說。

蘇長安點了點頭,站起身去了蘇哲給他收拾出來的臥室,他拉上窗簾,讓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把自己扔在柔軟的床上沉沉睡去。

晚飯的時候,當白墨看到蘇長安出現在廚房的餐桌前,和在別墅的隊友們一起敲著盤子催菜的時候,白墨實在說不上自己的高興還是惱怒。

他希望蘇長安回來,又害怕他的身份被發現,他眼見著蘇長安蒼白到不正常的臉色,直覺跟自己有關,又擔心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蘇長安狀似不經意的把手放在了胸口,心臟部位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