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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它在試圖引導顧白的前進,尋找到那位於這時間長河當中的聖劍真名。

“那麼……現在就看你的了。”

說著,顧白的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手中符文所指引的方向,在無數飛速掠過身旁的灰色光束當中,朝著未知飛去。

……

在漫長無盡的時間長河當中,無數流光掠過,這些晦澀莫名的光束當中,承載著不可思議之多的資訊,每一道流光,都意味著一個生靈/死物在此處的命運投影。

雖然這只是真正的時間長河在物質界的投影,只是象徵著那些不確定的可能命運。但巫師們依然能夠依靠它來對於未來進行窺探。

不過,即使是最熟悉它們的巫師,也絕對不敢輕易踏入這處禁忌領域。

時空亂流、時間碎片……一切都太過致命,足以令一切巫師都為之望而生畏。

但是,此刻卻又一道異樣的流光,在躲避那些飛速而過的時間碎片的同時,努力的向著某個方向前進著。

只是,在前進的同時。那道流光身上的光芒卻在漸漸地黯淡下來,卻依然在苦苦支撐。

“不……快不行了……”

顧白咬緊牙關。雖然身體上下正不斷傳來承受巨大壓力的咯吱聲,但他依然繼續奮力向前。

那道苦苦支撐當中的流光,正是奮力前行當中的顧白。

按照何談日月的估計,擁有弒殺天使之人成就,在為世界所背棄之時,亦背棄世界的顧白。擁有著對於魔法一定程度上的抗性,這也正是作為能夠引發如此規模的魔法儀式的何談日月,在顧白麵前卻幾乎就只能是任其拿捏的原因。

或者說,絕大多數巫師,在面對擁有聖劍彌爾薩亞傍身的同時。還有著被神血所沐浴經歷的顧白時,都差不多隻能幹瞪眼了。

完全就是被剋制的死死的。

同樣,若是常人,絕對不足以在這時間長河的投影當中生存下來,但顧白卻還勉強可以。

但顧白的能力也不是無止境的,只要時間一長,他也依然會因為無法忍受時間長河的投影環境,而被其所徹底吞噬,到時,一切就都成了空談。

而除此之外,時間長河的特殊環境也是一個極為困難的難題。

在這處時間長河的投影世界當中,雖然說是在物質界的投影,終究是不至於沒有時空的概念,但是……很模糊。

時空的概念在這裡極為模糊,有上未必有下,有左未必有右,有前未必有後,上可能是下,下可能是上……

沒有清晰的空間概念,也沒有清晰的時間標準,一切都極為模糊,若不是因為始終有魔法符文的指導,顧白甚至都已經不知道如何前行了。

不過,縱然如此,顧白也不曾放棄。

“不放棄,不意味失敗,但放棄,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流光,仍舊在這時空長河當中前行著。

……

就在顧白幾乎以為自己就快支撐不下去之時,在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東西……

一處時間碎片紛紛繞行的空白地帶。

“那裡……”

顧白有些疑惑的看著。

但顧白手中突然開始瘋狂熾熱燃燒的魔法符文,則在告訴他。

“就是那裡了。”

顧白努力的向前前行著,而那處空白地帶,也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了它的真容。

一處懸浮在這無邊無際的時間長河盡頭的石質平臺。

看似古樸無花的平臺,好似一處莊嚴肅穆的祭臺。

七層臺階,步步向上,步步凸顯威嚴氣度。

在平臺後方,還有著一面石質的壁畫,上面銘刻著一幕幕栩栩如生的畫面。

那個有關於體型如熊一樣強壯的男人,從受夢,到醒悟,懺悔,乃至毫不猶豫的斬下自己的手臂,化作聖劍,並斬殺雙頭大蛇的故事。

一面面的壁畫,將其經歷繪製的好像活著一樣。

而在石質平臺上方,則正矗立著一柄孤零零的插在石質平臺正中的長劍。

長劍的形制看起來並不十分華麗,但其在這時空長河當中,無數時間碎片為之避讓的姿態,卻好像是一位帝王,在俯瞰屬於自己的國度一樣。

看著那柄前不久還在他手中,此刻卻已不在的長劍,顧白不由喃喃道。

“彌爾薩亞……”(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欲戴王冠,先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