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翻了好幾遍了,小人真沒有看見你們說的刺客!”
白孝德冷笑道:“剛才去醫館幹什麼了?某告訴你。別想撒謊,某的人已經打聽清楚了,你買了內服外敷的兩種療傷藥,你家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你一個。而你身上又沒有任何一點傷痕,你別告訴某,你買療傷藥是放在家裡長黴的!快說,刺客藏在哪兒?”
中年漢子再次臉色大變,在這種情形下,他再無法抵賴,無法自圓其說,只能咬死了不鬆口。
“嗎的,你說不說,不說某打死你!”一個扈從在旁邊握著拳頭就要衝上來動手。
卻被白孝德一把攔住,白孝德起身揮揮手:“押著他進屋,吾等進屋搜,就算是把這裡挖地三尺也要刺客挖出來!”
“諾!”
這時從外面傳來一連串的聲音:“拜見將軍!”
卻是趙子良得知有了女刺客聶三孃的訊息立即從山莊飛馬趕了過來,白孝德等人剛準備進屋,回頭看見趙子良已經在院子門口下馬,立即迎了上去。
趙子良見寶馬烏力交給一個扈從看著,自己走進問迎上來的白孝德:“人抓住了否?”
白孝德道:“將軍,暫時還沒,這漢子眼神躲躲閃閃,心裡肯定有鬼,刺客十有**藏在這院子裡,屬下立即讓人挖,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來!再不行就給這傢伙用刑,不怕他不說”。
趙子良看了看中年漢子,對白孝德擺手道:“算了,此人必定是有什麼把柄被刺客抓住了,因而不敢說出刺客的藏身之地,你們在屋裡屋外都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機關暗道或是地窖之類的!”
“諾!”白孝德馬上答應,一揮手喝道:“都聽見了嗎?快點找!”
扈從們和兵士們轟然應諾,大批人馬很快在屋裡屋外翻找起來,很快,屋子內外被翻得一團糟,就像強盜光顧了一般。
突然,一聲尖叫從東頭一間房內傳出來:“找到了,灶臺鍋底下有暗道!”
趙子良等人立即跑了過去,東頭是廚房,一個灶臺靠東面牆壁,灶臺上有兩口鍋,其中一口鍋已經被去下,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趙子良站在灶臺上觀察了一下,扭頭吩咐道:“拿油燈來!”
油燈很快被拿來,趙子良提在手上見油燈伸進暗道內,藉著燈光,暗道內的情形盡入眼底。
這是一個不深,空間不大的地窖,在油燈的照射下,兩個女人和兩個小孩正抬頭看著上方趙子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刺客聶三娘,另外一箇中年婦人想必就是這家的女主人,小孩是她和中年漢子的孩子,難怪中年漢子打死也不說出聶三娘藏在何處,原來是他的妻兒都被聶三娘控制了。
趙子良提著油燈看著身受重傷,依然還拿著匕首威脅人質聶三娘,說道:“除非你有飛天遁地之能,如今這種局面下,你覺得你還能逃掉嗎?雖然你是刺客,但你畢竟不是一般的殺人犯,難道行事沒有底線?”
聶三娘終歸還是投降了,趙子良帶人大張旗鼓的把她押送至左金吾衛大牢關押起來。
看著躺在牢房破舊發黴的床板上因傷勢過重而快要陷入昏迷的聶三娘,趙子良扭頭對白孝德道:“去請個郎中過來給她治傷,可別讓她死了!”
“諾!”
白孝德走後,趙子良道:“聶三娘,上次大意讓你給跑了,本以為你會學聰明點從此銷聲匿跡,想不到你盡然不死心,還想著要殺某,為什麼?是什麼讓你這麼鍥而不捨?”
聶三娘強打起精神,冷冷道:“刺客一旦動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刺客的世界你不懂!”
趙子良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是,你是刺客,你的世界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殺你滅口,你信不信?”
聶三娘很快明白過來,“難怪你在大街上大張旗鼓,原來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背後的人得知我已經被你抓住了!”
“你很聰明嘛!”趙子良笑了笑。
聶三娘又道:“你就怎知我背後的人一定會來殺我滅口?”
趙子良搖頭道:“我也不敢確定,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三天之內真有人來殺你,你就把背後僱傭你的人是誰告訴我,如果三天之內沒有人來殺你,我就放了你!敢不敢賭?”
“我不會跟你賭!”聶三娘受到傷勢的影響,精神越來越萎靡,但還是強撐著說道:“就算有人來殺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刺客一旦拿了定金,就不能出賣僱主,這是鐵的信條!你還是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