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道:“熔鍊!把金銀重新回爐熔鍊,這麼多散碎的金銀體積太大,運輸極為不便,而且也不利於清點數目重量,為了方便運輸和清點數目,只能把這些金銀重新回爐熔鍊,而熔鍊的過程中必然會有損耗,畢竟金銀都是含有其他雜誌的,熔鍊過程中的損耗有多少還不是我們說多少就是多少?另外,一些銅錢當中肯定有一些生鏽不能用的,這些不能用的銅錢總不能也給陛下送過去吧?這又是一筆損耗!”
程元振聽了眼睛放光,笑道:“好好好,這個辦法好!”(未完待續。)
第466章 田仁琬死
散碎的金銀確實不便於運輸,這是不爭的事實,後來的朝代中官府運輸稅銀都是在熔鍊之後再運輸的,而熔鍊過程中的損耗難以避免,而官府則把這種損耗算在百姓們身上,因此百姓們既要交稅錢,還要交損耗錢。
玄宗收錢之後只會看數目多少,不會管損耗,合理的損耗對於玄宗來說不算事,當損耗過多,玄宗和朝廷肯定會不高興,因此趙子良把損耗分做兩部分,一部分算在皇帝和朝廷這邊,另一部分算在購買草場的買主身上,兩方需要承擔的損失都不多,都可以承受,所以皇帝、朝廷和買主都不會追究。
這只是趙子良來錢的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那就是購買草場的人很多,有些人想要買到水草豐美的草場就不是那麼容易,趙子良指使官吏們額外收取買主們好處費才會把水草豐美的草場賣給他們;另外在土地草場的丈量中做手腳,十二萬畝草場只算作十萬畝,收十二萬畝的錢,在做賬時只記載十萬畝,畢竟按規定每戶最多隻能購買十萬畝,而很多人想要更多更大的草場,只能透過這種方法獲得。
當然這種事情肯定是要瞞著程元振的,除了極少幾人知道。勃勒罕對於趙子良用這種辦法挖朝廷和皇帝的牆角十分不解,畢竟以趙子良的為人,平日是絕對不屑為之的,為何這次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搞錢呢?
這些天,勃勒罕跟在趙子良身邊幾次想問,卻又欲言又止,趙子良對此早就看在眼裡,這天抽空對他說:“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麼會用這種骯髒的伎倆辦法弄錢?”
勃勒罕連忙道:“不敢,屬下不敢!”
趙子良擺手道:“沒什麼,你疑惑也是正常的,如果以前,我當然不屑於用這種辦法,但是這次不這麼做不行!”
“侯爺,這是為何?”
趙子良嘆道:“目前我大唐土地兼併嚴重,世家大族掌握著大部分土地,平民百姓只佔有少數,這是事實。如今我們買草場,以那些世家大族的一貫做事風格,你認為他們真的只會老實的最多買十萬畝?為了控制更多的草場,養更多的牛羊馬匹,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購買更多草場,然後隱瞞草場數量糊弄我們,特別是在朝中有大佬的世家大族們,這次賣草場的事情,朝中大佬們沒有獲得好處,他們並不會甘心,會想盡辦法搞到更多的草場,我們在條例中規定了每戶最多隻能買且只能擁有十萬畝,又禁止草場私自轉賣,主要目的就是要限制世家大族兼併大量草場,從而控制牲畜的販賣,但是這隻能治標不治本,他們有的是辦法規避我們制定的條例,所以與其被他們鑽空子,還不如我們自己做這件事情,我們既得了好處,又控制了規模,而且得到的錢我們可以幹很多事情用於正途!”
勃勒罕拱手道:“屬下明白了!”
賣草場正賣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鄭三用飛鷹傳書從河東送來了訊息,河東節度使田仁琬病逝了,這個訊息讓趙子良一陣恍惚。
以兩人的關係,趙子良無論如何要趕回河東弔唁,他召集諸將和官吏們,安排好走後事宜,然後就帶著扈從們星夜疾馳趕回河東。
兩千多里,趙子良和扈從們不停地換馬,連續六天不眠不休終於趕回了雲州,途中跑死了十幾匹馬,這還是因為扈從們的馬沒有趙子良騎乘的烏力馬快,如果是他單獨一人,以烏力馬的速度可以日行千里,三天之內就可以趕到。
趙子良突然帶著扈從們回來,讓夫人陳清瑩和聶三娘等人大喜,同時也有一些擔憂。
“夫君怎麼突然回來了?事先也不派人送個訊息!”聶三娘一邊給趙子良揉肩一邊問道。
趙子良笑道:“怎麼?我回來了你不高興?”
聶三娘忍不住嬌嗔一聲,打了趙子良一下,說道:“當然不是,奴家是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趙子良點頭道:“不錯,我收到鄭三送去的訊息說田大人病逝了,田大人待我不錯,以我們的交情,我是一定要回來看看的,明日我就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