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的官員和勳貴們大部分人聽了這話都傻了,敢情那些人被抓是因為這個原因,一時間大部分都開始打退堂鼓,紛紛拱手告辭,還留在原地的只有寥寥幾個人。
李玢怒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兒子太僕卿李優怎麼會與藩鎮勾結?你這純屬誣陷,我要見攝政王!”
杜甫婉拒道:“延王殿下,大王日理萬機,沒空理會這種小事。你是擔心您的兒子太僕卿李優被受到冤枉?那下官可以明確的告訴您,他沒有被冤枉,就在昨夜他被抓之後的兩個時辰後,他就招供了。”
李玢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晃了晃,差點就倒在地上,被旁邊的扶住才緩過來,他臉上沒有血色,問道:“杜大人,本王能不能見一見我兒子?”
杜甫道:“延王殿下,由於有些審訊事宜還沒有結束,而且朝中還有與各地藩鎮勾結的人沒有被查出來,為了事關朝廷機密,也同時為了保護他們這些人,因此殿下還不能見李優,等李優交代了他所指導的所有事情之後,王府會派人通知殿下,到時候您和您的家人就可以去和他見一面。現在大王提倡依法治國,一切都必須在大唐律法和朝廷各項規定和規矩的範圍內進行,殿下如果憑藉身份要求有特權,這會讓下官等人很難做!”
李玢整個人都像老了幾歲,對杜甫抱拳道:“打擾了,告辭!”
李玢一走,其他也都紛紛自己關心的物件,杜甫都一一作了回答,這些人在得到明確的答覆之後都紛紛離去。
杜甫見人都走光了,剛轉身想走進王府,就聽見後面傳來喊聲:“杜大人!”
杜甫回過頭來一看,竟然是李抱玉,轉身拱手道:“李將軍,你有事?”
李抱玉穿著一身便服,抱拳道:“末將想求見大王,還請杜大人通傳一聲!”
杜甫見李抱玉手上拿著一疊寫著字的白紙,於是問道:“李將軍是來交悔過書的?你這悔過書也交得太晚了吧?大王說讓你一個月之內交,你還真等到過一個月才來啊?”
李抱玉頗不好意思道:“這個,末將末將不通文墨,抓破了頭皮也寫不出幾個字來,寫悔過書這種事情又不能讓人代勞,否則哪有誠意?因此因此”
“明白了!”杜甫點點頭,對李抱玉擺頭道:“跟我來吧!”
李抱玉抱拳道:“多謝大人!”
跟著杜甫走進攝政王府內,李抱玉的心一直是戰戰兢兢,他雖然這麼多年來屢立戰功,官爵升到司空、宰相,但想到要面對趙子良,他還真沒什麼底氣,當年對他有提拔之恩的李光弼都是趙子良的學生,他在趙子良面前的輩分低得離譜,對朝廷的貢獻比起李光弼自然是大大不如,與趙子良相比就更別提了。
趙子良正在批閱奏章,杜甫帶著李抱玉走進來拱手道:“大王,李抱玉將軍前來交悔過書!”
“呈上來!”趙子良也不停下,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李抱玉連忙拿出悔過書,杜甫接過後上前放在趙子良的案桌上,趙子良並未理會,就讓杜甫和李抱玉這麼站著,直到一刻鐘之後他批閱完所有奏章才停下筆。
拿起李抱玉寫的悔過書,趙子良開啟一看,只見悔過書上寫著一個個斗大的字,而且這些斗大的字還寫得歪歪扭扭的,有的大有的小。
看見這些字,趙子良就忍不住想笑,堂堂一國司空、宰相,字卻寫成這樣?趙子良忍住笑,耐著性子把整封悔過書費勁的看了一遍。
看完後,趙子良對李抱玉道:“李抱玉啊,讓你寫這悔過書,確實有些為難你了,寫字都這麼費勁,文筆自然好不到哪兒去,都是一些粗話。這悔過書如果被民間文人士子們看見,只怕會笑掉大牙,堂堂大唐帝國的宰相的字寫成這樣,他們會不會說一個莽夫都能做宰相,我們這些讀書人都可以做宰相了?”
六十多歲的李抱玉連忙抱拳行禮道:“是,大王教訓得是,末將就是一個粗人,沒讀過書,否則也不會是這副德性!”
趙子良問道:“沙吒利帶兵反叛的那天夜裡你去幹什麼了?為何不在軍營?”
“末將末將”李抱玉有些支支吾吾,但看趙子良問得這麼認真,只得咬牙說道:“末將在外邊有一房小妾,本王把她納入家中,可那女子死活不肯與末將其他妻妾在一起過活,末將心疼她,又擔心她受到其他妻妾的欺負,因此就由得她,給她在外面置辦了一處宅院,時常抽空去那邊小住”
杜甫聽了之後想笑卻忍住了,大堂內其他的官吏有人忍不住輕聲笑出聲來,趙子良拿眼睛一瞪,笑出聲來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