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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帖子。

這回管門的長工一見他更不客氣了。懶懶地說:“姜小哥,你來得早呵,怎不帶糖果來?”丁曉央他去通報,他連動也不動。

丁曉忿忿不平,一再歪纏,那管門長工也生氣了。罵道:“沒見過像你這位大爺的,怎的就這麼個麻煩。拜師父也有強求的嗎?俺們當家的說過不見你就不見的,誰敢替他作主?”

丁曉正和他鬧得不可開交,只見內裡走出一個卅歲左右的中年漢子,問道,“老張,你為什麼跟人吵鬧?”長工指著丁曉道:“就是他嘛,硬要纏俺替他通報,要拜咱們老爺子做師父。”

那中年漢子注視著丁曉,半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的人?”丁曉垂手答道:“晚輩是河北保定姜日堯。”(丁曉是將他的‘曉’字拆開來當作假名。)

中年漢子深深地盯了丁曉一眼:“哦,你是保定姓姜的?你和梅花拳姜家是怎麼個講究?”

丁曉聽他提起姜家,愕了一愕,半晌答道:“俺不認識他們。”跟著又央求那漢子帶他去見太極陳。

那漢子眉峰一皺,說道:“江兄既是河北保定的人,保定武師雲集,梅花拳的姜翼賢,萬勝門的管羽偵,都大大有名,就是說起太極拳,丁派太極的嫡傳弟子丁劍鳴也在那裡設場授徒。你何必舍近圖遠,跑到這僻壤窮鄉,來學咱們山溝裡的把式?”

丁曉一聽,那漢子敢情竟是起了疑心,急急分辯道:“晚輩是慕名來學,深知陳老師父有真實功夫,武林獨步。不比一些江湖武師的浪得虛名……”

丁曉不分辯猶可,這一分辯,更令人起了疑心,太極陳有真實功夫,那是不消說的了。可是那漢子提起的人,也非“浪得虛名”之輩,全都是武林名宿,江猢上的第一流好手。丁曉舍近圖遠,又說不出一個道理,頓時使鄧中年漢子,更懷疑他別有用心。

那中年漢子面色一沉,冷笑說道:“姜兄真的這樣看得起咱們山溝裡的把式,怕不見得吧?”

丁曉正待分辯,那漢子厲聲說道:“不管姜兄是怎麼個‘用心’,俺勸你還是回去的好!以前也曾有過一些人到此卑詞厚幣,懇求學藝,後來一打聽,原來是少年氣盛,在江湖上和人結了樑子,想來討換高招,尋仇報復的。幸好咱們老爺子從來不收外人,這才得兔了多少麻煩。姜兄,你當然不是這等人,不過咱們老爺子和你素不相識,設身處地,如果你是他,你也不會隨便收徒吧?”

丁曉給他說得滿面通紅,聽那人口氣,竟似懷疑自己是江湖匪類,又急又惱,偏那人說得好生圓滑,似刺非刺,丁曉竟不知如何反駁,他額露青筋,圓睜嘆眼,悻悻然地回身便走。

那漢子見他這副樣子,倒有點過意不去了,他追上兩步,說道。

“姜兄別怪,咱們老爺子素不收徒,不是特別對老兄如此。姜兄要學拳,現放著吳四爺就在附近沒有“場子”(武館),招收徒弟。一樣的是太極拳,老兄儘可到那裡去學。”

丁曉不停步,不回頭,悻悻地道:“承情指教,你們陳家拳是寶貝,我哪敢再求。”丁曉聽那漢子乾笑兩聲,跟著大門砰然關上。丁曉又是一肚子氣。

丁曉回到客店,再三思量。起初真的想從此死了向太極陳求技之心。後來又想,自己離家遠走,一技無成,這可怎麼交代。而且自己對朱紅燈和上官瑾也曾矢志要求得絕技方休,這樣小挫即回,也沒面目去見他們。

丁曉想了一會,忽然間有了一個主意。他忽拍案而起,自言自語道:“俺索性就到他們所說的什麼吳四爺那裡去;蹬(逗留之意)它個一年半載,等待機會,總得見著太極陳這老頭兒。”丁曉同時也想,吳方甫的拳既是從太極陳那裡傳來的,想來也差不離,且看看他和俺了家的有何不同。

丁曉打定主意,就喚店小店二來問道:“到吳四爺那裡學拳,是怎麼個規矩?要交多少銀子?”

店小二見丁曉果然聽了他主意要找吳四爺,洋洋自得道:

“客官,你早聽了小的話,徑去拜吳四爺,可不省了多少麻煩。吳四爺那裡,爽脆得很,你只須具了門生帖去說一聲就行了,從沒有不收的。而且束情相宜,又不用送禮。三個月為一期,一期只要你十兩銀子,伙食自理。學了三個月之後,如果要再學下去,束俯還是一樣。”

丁曉向店小二道謝指教之後。盆算一下,他現在剩下的銀子還不到十兩,連一期的束俯都不夠。正在躊躇,急聽門外健馬長嘶,眼睛一亮,立刻問店小二道:“這裡可有馬市?”

店小二道:“這小城鎮,哪裡有什麼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