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完美的母親,她具備所有男人所幻想的一切美德,你不覺得她完美得太不真實?”
一開始是欣賞,進而起了掠奪之心追求,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愛她的,她擁有太多男人渴望的特質,恨不得佔有她好向眾人炫耀。
而他得到了,併成為受人傾羨的焦點。
但他卻越來越不確定所下的決定是否正確,時間逼近婚禮讓他有股喘不過氣的壓力,他找不出令他遲疑的症頭在哪裡。
直到信裡字裡行間的真情打動了他,他發現自己被蠱惑了,對渦流的情愛有了某種程度的期待。
不一定要門當戶對,不必進退得宜,甚至不需要美貌和相當的教養,能在第一眼激起他不一樣的感受,那麼他會順心而行。
例如昨夜的頑皮鬼。
“先生,你未免要求太多了,完美也算缺點的話,你這輩子準備敲鐘當光棍。”和尚是他日後的選擇。
聶沕離神秘的露出詭譎一笑,“也許你會是第一個目睹奇蹟的人。”
幹麼說得這麼玄,讓人好奇心大起,“你找到阿霞婆婆了?”
他只知道他在找一個最少六十歲以上的婦人,以他們的年齡,稱婆婆剛剛奸。
“你偷看我的信。”他不高興的橫睇秦日馮一眼,不願有人玷辱了信裡的那份真。
“拜託,誰會對一封老黃信感興趣,只有你才當寶看待。”找人找得明目張膽,他不清楚也很難。
誰叫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船若遇上大風大浪不同心協力成嗎?
他可不想成為鐵達尼號第二的乘客,與船共葬。
“不過你也太誇張了,臨時取消婚禮沒有一點預警,你曉不曉得這舉動有多傷人?我差點淹沒在一堆口水中。”事隔多年,他的抱怨還是長如阿婆的裹腳布。
就算臭得要死還是得纏,沒完沒了。
“你這算是說客?”他決定的事不會改變,少得不足一指的愧疚早已蒸發。
覺得自己非常可憐的秦日馮裝孬的求一個理由,“我只是想知道偉大如天神的你為何突然發瘋,棄勞苦功高的下屬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不伸出援手。”
不怪他中途撒手,也無從記恨他不娶老婆,人家想當一輩子黃金單身漢他管不著,可是好歹先知會他一聲好方便他潛逃出境,別在婚禮的前一天才說不結了。
一群人圍過來問他發生什麼事,他當場啞口無語的傻住了,不相信他視為標竿的好友竟然把“垃圾事”推給他,要他應付豺狼虎豹和一堆打死不退的蝗蟲。
泥人也有三分土氣,何況他是昂藏七尺的大男人,一小口的怨氣總要給他個交代,不要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一度他還被聶家兩老懷疑和聶老大有一腿呢!他看來有那麼飢不擇食嗎?
他的“性”趣無庸置疑,絕不受男色勾引,無端沾染上的風波叫他百口莫辯,他總要為自己洗刷冤屈,在有色眼光的監視下,他連和女人喝杯咖啡都會遭受質疑,“障眼法”三個字馬上冠在他頭上。
“你沒必要知道,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他不需要了解得太詳盡,以免說漏嘴。
事情尚未篤定前,一切都是空談。
敷衍一下都不肯,他真是好朋友呀!“可是你的私事牽扯到我就不算私事,我有權得知事實真相。”
“好讓你去邀功,讓更多人轉移目標來煩我?”抽了一口煙,聶沕離眼神幽遠地飄向窗外的老柏樹。
一棵樹見證了歷史,在戰火中飄搖生存,悲歡離合在它眼中大概只有一瞬間吧!風揚起時,記憶也跟著流逝,終年長春不問世事。
憋著氣漲紅臉的秦日馮有著一絲不自在,極力辯解,“我是在為你化解疏離的人際關係,順便重塑你糟得見不得人的形象,我鞠躬盡瘁的奔波換來什麼……”
老當箭靶可不好受,誰造的業障誰來擔,與他何千,為什麼他得淪為每張口下的大罪人、出氣筒,稍有是非傳出一定將矛頭指向他。
“說夠了沒,要不要我倒杯茶慰問慰問你?”他最大的缺點是話多。
“我哪敢僭越的喝你倒的茶?”說不定他在裡面下毒。
一陣轟隆隆的機器轉動聲蓋住他底下的聲音,破銅爛鐵似的嘎隆嘎隆震耳欲聾,眉頭一皺秦日馮定到窗邊,想看看是什麼怪東西製造噪音。
“老闆大人,你不會小氣得只請一名工人整理草皮吧?你看她在除草還是挖洞?”
慘不忍睹。
視線一落的聶沕離將煙捻熄,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