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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傳訊彈,如果沒有見到將軍籤令誰也不能透過。

西門琉穗拉下蒙面罩頭的什物,從懷中掏出御賜的無上令亮在守將眼前。

其上刻著已逝穆斐帝君的親筆字跡,是“暢行無阻,如帝親臨”八個字,底下還有帝君的御印,最後有一行蠅頭小字“御賜無上令,琉穗免死”。

從前西門炙和琉穗是穆斐帝君的伴讀,一次機緣巧合下讓琉穗撞見帝君遭人行刺,當時她一個不足十歲的女娃兒不顧一切的護住穆斐,使他能揚聲喚來守衛,更因琉穗的拚死相護才能撐到侍衛來救命,後來雖保住穆斐的小命,她自己卻臥榻半年有餘,穆斐是越看越內疚、越感激,便打了無上令給予她僅次於帝君的權力跟方便。

城下守將看到西門琉穗的臉就知道自己又多事了,等令牌映入眼簾更覺自己愚笨,跪地道:“參見帝君萬歲,菲娜郡主千歲。”

“不必多禮。”西門琉穗並不想拿無上令出來嚇人,但她沒有通行令只好出此下策,穩坐馬背問道:“我可以進城了嗎?”

“郡主請。”守將忙不迭的道,她的無上令一拿出來誰敢攔阻啊?又不是不要腦袋了!雖然帝君已經死了,但無上令的效力仍在甚至大過從前,因為沒有人能治她的罪,唯一一個有權力的人已經‘掛’了,在帝國還是拿德薩帝國時,除非再立帝君取消無上令的效力,否則西門琉穗的權力仍大過國內任何一人。

當然前提是物件必須是尊於帝君、忠於帝國的人,要不然無上令不過是廢物,可不幸的是西門家就是全帝國最擁戴王室的人,對這無上令相當的尊敬,守城的將領自然不敢稍有半分怠慢。

西門琉穗把蒙面的隔塵絲巾揣入懷裡,策馬從敞開的城門緩緩進入,她雖看似鎮定握著韁繩的手卻淌滿是冷汗,今天如果是耀弟來或許能求得父親出兵,換做是她父親首肯的機率不到一成,這次來是在賭運氣,也是賭上父親不會對帝國人民見死不救的心……

她沒有把握的輕嘆,打量許多不見的地方。

雅典城的住屋是以堅硬的大石砌磚蓋成,日常用品如鍋碗之類皆用陶土製成,家家戶戶裡頭鮮有易燃的物品,將火災的發生及漫延減至最低。僅容兩匹馬並行的街道左右不見任何攤販,道上冷冷清清沒有半個人走動,這個不發展商業的城市看來簡直毫無生氣。

她再次感嘆這個因不斷受海盜困擾而趨近死寂的城市,其實它會這麼死氣沈沈,除了海盜肆虐外她的父親也功不可沒,因為身為武人的他最憎恨的就是隻會搬弄口舌講是非的文人和油嘴滑舌詭詐善變的商人,所以這二種人是很難在這城市裡有立椎之地。

她搖頭輕嘆,雖然無數次的向父親進言,仍不能開啟父親的心結,一個大城的居民,他們的生活形態竟是古老的以物易物,如此的不開化一旦出了城總是淪為笑柄,想起自己初離雅典城進宮伴讀時,從不明白為何老是被指指點點,原來當時的她活脫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從大城裡出來的鄉巴佬,在旁人眼裡更形可笑。

用力甩開從前的不愉快,她揚起韁繩,喝道:“駕!”隨著疾風颳疼臉頰,她腦海裡歸納出此處的一個優點──可以毫無顧忌的在城市裡縱馬狂馳。

此地居民的住戶之間另有暗道相通,平時也是在暗道裡進行交易,而這些不算寬敞的馬道,僅是供傳訊兵及大隊出征時之用,並不讓城內的百姓踏足其上。

凱克薩達公爵府第。

西門琉穗此時此刻體會到當時耀弟不敢敲天亦玄房門時的心情,她瞪著頭上由西門鈞親筆寫上的橫匾,一個個用劍刻劃而成的字充滿銳利的殺氣,攏起雙眉暗忖道:我該對親情抱持著希望嗎?這一趟我是否來錯了?

在她心底仍存在著對親情的渴望,她希望父母親能像對待耀弟一樣的對待自己,這次來其實也是在測試親情吧?!深深吸進一口清晨微涼的空氣,敲下厚重鐵門上的吊環。

等了一會兒門後傳來門板摩擦的隆隆聲,西門琉穗向後退了一步靜待裡頭的人出聲。

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她抬頭瞧見俏立在階梯上的西門琉穗,不但不感驚喜反而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幾個大步跨出門外捉住她的右臂,氣急敗壞的道:“天哪裡,郡主您怎地回來了?快走,快走,爵爺聽信賊人的話要拿您問罪斬首哪裡!”

西門琉穗聞言宛如被一個晴天霹靂打在身上,立足不穩的晃了晃,道:“父親要拿我問罪?還要砍我的頭?這是為什麼?!”她無法置信的低喊。

那老婦人是琉穗之母的陪嫁丫環也是她的嬤嬤,從小就看著琉穗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