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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海棠的厚厚織錦疊放在洞口,才要說話,就見一隻大手猛的把布匹推到一般,接著露出一個腦袋,很快又鑽進一雙手,看樣子是要爬進來。

林琪哪裡見過這個,小臉嚇得煞白,心都要蹦出喉嚨,手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哆嗦著抓住繃料子的板子,沒頭沒腦的敲了上去。

那人才從洞裡鑽上來,頭臉上還有水,沒看到這裡還有人,被敲了一下,不是很疼,但也懵了一下,接著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那人被連打幾下,反倒被打得醒過神,他一手把住洞口,一手抹了把滴落的水珠,見眼前的只是個扎著小髻的女童,他獰笑著拽向林琪的腳腕,想要把人拖下來

林琪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下起手來也狠了許多,腳往後面一縮,手卻刁鑽的朝他最脆弱的眼和鼻子戳去。

木板襲來,那人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王正琨扔掉疊的都看不見腦袋的錦緞,一個跨步上前,在他後仰露出脖子的瞬間抽刀一抹。

鮮血飛濺而出,那人瞪大了眼睛,喉嚨的斷裂處發出咯咯的古怪響聲,嘴裡血沫子不斷溢位,手往前伸不停的抓撓。

林琪微張著嘴,腿不受控制的打顫,空氣中瀰漫著澀澀的鐵鏽味,讓她忍不住想要吐。

丹霞撲過來,把嚇傻了的林琪拽過來。

王正琨用力一踢,那人重重往後一仰,人好似一條死魚,緩緩的從大洞滑了出去,慢慢落回了水裡。

水重又順著洞口倒灌進來,地面的水很快衝散了那抹刺眼的紅。

丹霞顫著手給林琪把臉上的血跡擦掉,林琪用力嚥下胸腔裡的噁心,盯著似燒開了水翻花的洞口。

其實水匪也沒什麼可怕的,他們也是人,也會流血,也會死。

林琪吐了口氣,把堵在胸口的不適吐出,心裡卻燃起烈烈的火。

丹霞擔心的緊抓著她,生怕她嚇個好歹。

林琪卻推開她的手,冷靜的道:“我沒事,先把洞口堵上,”她朝盯著守在洞口等著逮人的王正琨,道:“正琨哥哥,去拿兩個箱子壓上,”她推了推丹霞,示意她快些,自己跑到了另一個還在汩汩冒水的洞口,費力的疊著布匹,努力堵洞口。

經過剛才那麼驚險的事情,丹霞哪裡放心她自己一人,趕忙跟了過去。。

王正琨悶不吭聲的拖過布匹,堆疊著把洞口封住,又搬兩個分量不輕的箱子疊上。

林琪和丹霞很快把大洞堵了一半,正要鬆口氣,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冒頭,來人手很利索,把布匹撥到一邊的同時就冒出了半個身子。

這次林琪已經有了經驗,她提著木板專門用尖往他眼睛上戳,來人沒有提防,被戳了個正著,丹霞就拎著板子,專門用帶著菱角的地方,照著腦袋猛敲,林正琨聽到動靜衝過來,一刀解決,這一次他動作快,手法也從橫砍改為側切,鮮血濺到一旁的箱子上,一滴也沒有噴到林琪身上。

王正琨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扭頭朝丹霞樂。

丹霞正忙著幫林琪搬錦緞,看都不顧得看上一眼。

想要得到表揚,卻得了個後腦勺,王正琨默默扭過頭,狠狠的劈了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轉眼,又一個水匪做了水漂。

兩個大洞很快塞住,雖然還有水順著箱子邊緣往外冒,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兇猛。

船艙底部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林琪想也不想的跑了過去,踩著水用力的跺著地板。

說來也奇怪,只要她腳步到了哪裡,哪裡的響動就立刻沒了。

丹霞和王正琨看她動作,很快想明白了,也跟著跺起腳,這下子就連敲擊艙板的聲音也少了起來。

沒有誰是真的不怕死的,林正琨下手太狠,又刀刀不走空,那些水匪也是血肉之軀,明知道上面有狠茬子守著,誰也不想過來挨刀。

三個人默契的守在三個方位,緊繃著神經,每當有動靜便立刻過去,漸漸的艙板底部的動靜沒有了,偌大的貨艙裡靜得只能聽到水聲。

船尾的操控室裡,雪姣膽戰心驚的聽著廝殺聲越來越近,兵器的撞擊聲和男人聲嘶力竭的嘶吼聲,每一聲都讓她恐懼的戰慄哆嗦。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外面忽然靜了下來,掌舵的船工跟雪姣,兩人面面相覷,還是雪姣膽子大,偷偷巴在門邊往外看。

一丈開外,一艘兩層樓船靜靜的停在那裡,一架寬闊的搭板搭了過來,有人從那邊跑了過來。

雪姣忍不住把門拉開一些,船工驚惶的道:“小心點,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