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能畫出更好的來。”
師兄有些詫異。
他認知裡的顧白,幾乎沒有明顯的展露過這樣確切的自信。
他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稿子,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顧白提供的資料和作畫設計說明,長舒口氣。
“咱們籤的不是買斷版權,你要是有心拿這畫去參展也不算違約,但別的用處就不行。”
顧白點了點頭,但是這畫到底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細化,擱他這裡還是個謎。
師兄拿著畫心中還在感慨萬千,他拍了拍顧白的肩:“行了,回去吧。”
“謝謝師兄。”顧白站起來,對師兄露出了個笑,高興的轉頭走了。
師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比劃了一下剛剛顧白的高度,抬眼看向了顧白的背影。
總感覺小師弟是不是又長高了一點,整個人都抽條了。
但現在並不是追究這個事的時候,師兄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畫稿,小心翼翼的放回檔案袋裡。
小師弟天賦這麼好,進步這麼快,自己也勤勉肯練習肯創作。
跟已經成型的他們不一樣,顧白在藝術這一行裡還有肉眼可見的光明前景和進步空間,常年混跡在商業專案裡只會磋磨他的靈氣。
師兄感慨著,給老師去了個電話
把小師弟推薦給那些圈中大佬的事,大約是可以提一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我覺得我不畫畫之後可以去參加奧運會!
司逸明:住腦!
難不成……我真是個禽獸?
顧白的老家在南方一個被山與水環繞的小縣城裡, 環境很好但位置很偏。
跟著司逸明一起到高鐵站的時候, 顧白還一臉驚奇。
司逸明偏頭看他:“有什麼好驚訝的?”
“就是……驚訝。”顧白非常誠實的說道, “我還以為又會是私人飛機什麼的。”
高鐵什麼的也太接地氣了,顧白想。
不過是商務座, 好像也沒有接地氣到哪裡去。
司逸明看著顧白:“你以為私人飛機能說飛就飛啊?”
顧白茫然的點點頭。
司逸明搖搖頭:“要提前打很多申請的。”
顧白不懂有錢人的世界,他隨意的點了點頭,摸了摸肚皮, 看了一眼時間,記著那一口天地元氣能讓他堅持多久不餓。
司逸明沒有跟著顧白回去,他把顧白送到了站, 顧白走了,他是要繼續前進的。
朱鳥的窩跟顧白沒在同一個省。
司先生給顧白準備了好幾個陣盤, 在他身上零零碎碎的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寶貝, 反覆叮囑瞭如何使用並且晚上十一點之後千萬不要出門之後, 才不怎麼放心的把顧白放走了。
顧白老家距離高鐵站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等到他終於到了自家樓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小縣城變化不大, 那棟印著拆字的老舊筒子樓就像是完全停留在了時光中一樣, 那個模樣依舊是那個模樣。
五層樓,橫排開, 一層樓十戶, 坐北朝南, 總共三個樓梯口。
但樓底下的入口連個鐵門都沒有,空落落的直接就可以上。
天剛黑下來,這個橫排的足夠容納五十戶人家的筒子樓裡那麼多屋子, 竟然只有兩三間房子零星透出了燈光。
十一月的晚上已經浸入了幾絲涼意。
顧白大二之後就沒有回來過了,暑假也是申請留校,這會兒看著那零星的兩三點燈光,只覺得冷清得厲害。
顧白記得他爸還在的時候,還經常能聽到隔壁阿姨教訓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