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莊睿噴了一臉的茶水,不過李笑這心裡舒暢啊,教官沒有走上歪路,那比什麼都強,幹我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以前的戰友變成現在的敵人,那種痛心的感覺,是外人無法感受得到的。
“梁奕,龜兒子的,進來,我就知道你小子沒跑遠……”
李笑走到門口,拉開門之後,對守在門外梁奕喊道:“去,把這包東西拿去報關,嗯,另外在老地方定桌酒菜……”
“大隊長,他們不是走私……”
“是個屁,那是我的教官,以前是這裡出身的……”
李笑對中尉比劃了個手勢,笑罵道:“快點去吧,教官要是想出境,這100多公里的邊防線,哪裡出不去?”
“哎,我這就去……”
中尉梁奕看到佛爺比劃的那手勢之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也知道,剛才自己輸的不冤了,輸給那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牛人,一點都不丟人,興沖沖的跑進屋裡拎起彭飛的那個揹包,中尉去辦理報關手續去了。
“佛爺,我們還要趕回北京呢,這……喝酒就算了吧……”
彭飛看了莊睿一眼,他知道莊睿後天就要參加考研,時間比較緊。
李笑的眼睛瞪了起來,說道:“扯淡,到了我的地盤,要是不招待教官您,被那幫子混蛋知道了,還不戳我脊樑骨啊,再說今天又沒有飛北京的航班,明兒一早,我叫車送你們去芒市機場……”
“彭飛,今天走不了就住一夜吧……”從這位中校軍官的話裡,莊睿能感受到那種濃厚的戰友情誼。
過了一會之後,梁奕拎著包又回來了,把一張單子交給了莊睿,那是需要繳納的稅款,莊睿跟著中尉前往交稅的地方,將錢支付清之後,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殺奔了飯店。
除了軍銜最低的梁奕之外,李笑又喊了兩個少校軍官作陪。
“來,教官,我李笑敬您一杯,不管您還在不在部隊,都是我李笑永遠的教官!”
部隊裡的人喝酒,沒有勸酒的說法,酒倒好之後,李笑端杯就敬了彭飛一杯,也不管彭飛喝不喝,一揚脖子,就要自己杯中的酒喝乾淨了。
“好,喝!”
讓莊睿有些吃驚的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向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彭飛,今天居然杯到酒幹,一句廢話都沒有。
而且彭飛的酒量頗為了得,喝到最後,連這酒肉佛爺都給灌倒在桌上了,就連那幾位陪客,也是喝的七七八八、東倒西歪了。
彭飛雖然酒量不錯,但是也架不住三四個人一起對付他,這會也喝高了,嘴裡含糊不清的唱著部隊裡的軍歌,不過莊睿發現,在彭飛的眼角,淚水泉湧而出,很顯然,曾經的橄欖綠,並非是那麼容易被忘懷的。
第二天一早,酒醒了的佛爺,果然安排了一輛軍車,把莊睿和彭飛送到了芒市機場,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正好有一班飛往北京的航班。
到達北京,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北京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從準備降落的飛機上可以看到,整個北京城,鋪上了一層銀裝素裹。
莊睿沒通知郝龍前來接機,在取了行李之後,就和彭飛打了個車,往自家四合院駛去。
這次在國外呆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此刻聽著計程車司機那一口的北京話,莊睿心中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五百零七
“哎呀,老闆你們回來啦。怎麼不打個電話給我,我去機場接你們啊……”
郝龍聽到門鈴聲開啟門,迎面看見莊睿和揹著一個大包的彭飛站在門口,不由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莊睿吊著手,連忙問道:“老闆,這是怎麼回事?彭飛,不是給你說了要照顧好莊老闆的嘛……”
“郝哥,沒事,一點小意外,不怪彭飛,哎……白獅,別鬧……”
莊睿正說著話,冷不防從門裡面竄出一道白影,把彭飛和郝龍都擠到了一邊,兩隻大爪子直接把莊睿按倒在地,伸出血紅的舌頭,親暱的在莊睿臉上舔著,不過白獅似乎知道莊睿左手不適,倒是沒有碰到那邊。
其實莊睿左臂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受傷的時候過於嚴重。他怕現在就拿掉繃帶,會顯得過於突兀了,再加上骨折處還沒完全長好,所以一直都這麼吊著的,這會也只能伸出右手摟住了白獅粗壯的脖子。
“白獅,想我了吧?”
莊睿能感受得到白獅對他那種深深的眷戀之情,躺在地上和白獅嬉鬧了一會之後,抱著白獅站起身來。
白獅這傢伙本來就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