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備車,為表夫妻伉儷情深,親自來內宅裡接。出來見碧磚上落花影子,自然一段嬌俏難言,比佳人只不語,比雙燕子只少呢喃。夏日裡,殿下春心蕩漾,猜著小魚兒的衣服,猜著小魚兒白生生的肌膚,甚至猜她胭脂色,自娛自樂的徐步踱進來。
見廊下搭著梯子,雕紅漆的頂上坐著紀沉魚,她笑得在指揮:”燕子回來了,快取水來。“一雙白生生的腳不著鞋襪,晃呀晃的不安生。
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
許王悠然自得看著,眼睛裡晃著紀沉魚微渦的腳指頭,眸子底處想的是那一天,她雪白肌膚。他不著急,停在紅葉下,紀沉魚笑著喂燕子,居高臨下居然沒有發現他。
夫妻兩個人,一個含笑離開八丈遠,一個高高在屋頂上。雖然不在一處,眼絲如織網,纏綿悱惻的一個護住另一個,而另一個還在笑語。
孫側妃不敢回,只品味著殿下軟如輕煙綿綿不斷的目光。丫頭們為殿下示意一概不回。紀沉魚一步一步從梯子上下來,呀地一聲才發現,骨嘟起嘴:”你偷看!“
殿下背過身子。
孫側妃驚得瞠目結舌,這這這……
三千粉黛專寵如廝,也不過如此了。
青山黛然聳立,不如殿下肩頭流暢承擔。那青山,尖處若上天。而殿下肩頭,則似能承載青山。一件玉色羅袍寬寬鬆鬆,點綴幾許紅葉倒影,似畫上畫,澄淨如陌上桑。有風吹過,腰線便如小橋流水,徑渭分明。
紀沉魚隔窗貼花黃,不時偷偷掃一眼窗外。他還沒有轉身,像是真的老實起來。不過殿下越老實,紀沉魚心裡越懸乎,總覺得有什麼包藏著,卻不得而知。
紅葉一片,落於許王發上,殿下笑得如偷吃了什麼。欲得美人身,先得美人心,殿下十分明白。
悠悠荷田,選最偏僻的一處。周圍圍著幾個田莊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