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忽然又叫住他。張拔刀狂喜,好像一頭飢餓的蜜蜂不小頭勘探到花朵。
“什麼事?”他太心急了,以致於三個字壓成一個字迸出嘴來。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羅蘇倒是一臉正經,沒有半點*的意思,“幾句很久沒說的話。”
張拔刀臉紅如炭,全身高燒,手心上全是汗,真想跳進冰窟裡洗個澡。
“我是個寡婦,當初嫁給德薩的時候,就想有個和和美美的家,給他留個後。”羅蘇望著天邊的星星說,“夫君死後,我也就沒什麼其它奢望了。”
“不會的,不會的,還有的……”
張拔刀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好像裝了馬達似的,根本就沒法停止。
“到了年底,德薩就會回來了……”
張拔刀腦中一冷,一道冰柱倒塌在雙眼裡,化成滴滴淚水。原來,她還愛著他。
“你是好人,可以找個清白的姑娘,我都是殘花敗柳了,你就不用再等了。”
張拔刀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已走到了哪裡,村民向他打招呼,他沒聽見,星光向他送溫暖,他還是覺得全身冰冷。世界,被分成無數塊,每一塊都有一個自己,而真正的他,已經不再完整。
……
羅蘇目送張拔刀的離去,那道黑色的背景,被更黑的樹影吞被。遠遠的河流裡,秋天正緩緩游來。她已來不及傷感,因為屋裡還有一個半死的人與一個死人需要她救活。
“德薩!”
一具鎧甲,像一座山,站在淡淡的月光下面。羅蘇看了他一眼,僅僅只一眼,沒有任何回報的一眼,裡面卻暗藏著無窮的力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