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就這麼一個孫子,我老羅家,就這麼一個孫子。可不能讓他坐牢啊。”
“誒誒誒,你別跪我。我們這都是照章辦事,跪我也沒用。”民警眼疾腳快,一個側身就躲了開去。
羅傳根一下子抓空,差點撲在地上,腦子卻像是忽然醒了起來,“同志,我……我交代,是我,是我教唆波仔乾的,是我的意思,不干我兒子孫子的事……”
半晌後,民警從審訊室中走出來,帶著滿面春風。
外面的值班同事問他:“老徐,怎麼樣?招了嗎?”
“招了,我老徐出馬,還能有辦不成的事嗎?我這一詐他,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交代了,回頭等那兩公婆的口供出來再看,”徐警官將口供本遞給同事,“那個波仔呢?還沒找到嗎?”
“沒呢。”
“這村子才多大點,找這麼久找不到。這些小年輕,一天天的……”徐警官邁步朝外走去,“受害者家屬呢?還在外面吧?”
“在呢,在呢。”
“行,我去跟她們說一下情況。”徐警官說著,一斂容,走了出去。
*
“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屋裡很吵,我的確沒聽到孩子的哭聲,他們說是死胎,我也就信了,”方巧妹靠在床頭,懷裡抱著那個失而復得的蘇哈,眼淚不停地滾落下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對這麼小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他們竟然會覺得殺了這孩子,就能嚇到後面來投胎的女嬰,”方照清感到非常可笑,“都已經是新中國了,竟然還有這麼迷信愚昧的人。”
根據羅傳根的口供,其實把方巧妹接回去之前,羅家上下就商量好了——
如果方巧妹生的是兒子,一切好說,但如果生的是女嬰,就直接溺死在恭桶裡面。對外就說,生下來就是個死胎。
他們的準備也不可謂不充分,要溺死孩子的恭桶準備好了,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