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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旁觀的張閒忽然伸出手來,從身邊家丁的手中接過一根棍子,走過去狠狠地打在張昌儀的屁股之上。

“啊!”張昌儀頓時發出一聲殺豬也似的嚎叫,大聲問道:“誰敢打我?”

“我!”張閒應道。

“家,家主——”張昌儀頓時不敢應聲了。

張閒成為張家的家主,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張家這些人以來,雖然也沒有出過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卻也沒有其他豪門大族時常發生的大丑聞,很大程度上,和這位家主嚴厲的理事風格有關。雖然這些年以來,張閒漸漸年邁,但他雷厲風行的風格絲毫未變,以至於張家大多數人都對他存著幾分畏懼之心,張昌儀也是一樣。聽得這次居然是家主親自行刑,張昌儀不得不吧已經到了嗓子眼的那一系列髒話一骨碌吞回肚中。

“你還認得我這個家主!”張閒大怒,對著地上的張昌儀又是幾棍,嘴裡罵道:“你還認得我這個家主麼?你平日裡醉生夢死、眠花宿柳也就罷了,在酒席上鬧出那麼大笑話來,把你父親都生生氣走了,竟還沒有一絲悔過之心,如今又惹出這樣的事情來。你胡作非為的時候,可曾有一刻想起我這個家主?”

“啊!啊!啊!”張閒在罵什麼,張昌儀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的屁股前幾日就曾遭受過一次苦難,雖然差不多痊癒了,總還是沒有好利索,被張閒這麼一打,舊傷新痛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他不住地放聲慘叫,直讓旁邊的一群圍觀者不住地捂嘴偷笑。因著以前經常酒後胡作非為,張昌儀的名聲實在一般,此時竟沒有一個人站起來為他求情。

捱了幾下之後,張昌儀終於明白自己悽慘的叫聲根本不可能讓張閒停下來,他改而哀告:“家主,不要打了,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這一招果然管用,張閒終於停了下來,怒聲問道:“知道錯了?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在何處?”

“我錯在受了玉紅那個賤人的挑唆,做出糊塗事來,家主見諒!”

一直躲在屋裡靜聽外面聲音的玉紅聽得此言,頓時心下一涼。她原以為自己在張昌儀的幾位妻妾之中是最受寵愛的,不管怎麼說,張昌儀對自己的態度總是要比對家中其他人好一些。想不到,事到臨頭,張昌儀為了保全自己,毫不猶豫地把她推出來當擋箭牌。一種無奈而又蒼涼的心境頓時讓玉紅如墜冰窟,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的前途是如此的黯淡無關。即使是當年還在勾欄院裡,她也未曾有過今天的心境。

“啪!啪!啪!”比前一次更加響亮的敲打聲再次傳來,這聲音之中,還夾雜著張閒蒼老而又憤懣的聲音:“豈有此理!我張家的男人何時墮落到你這個地步了,明明是自己犯的錯,卻要誣賴到女人的身上,也不嫌寒磣!”這幾下,他手上加力,更是打得張昌儀通哼不已。

“家主,我錯了,我知錯了!”張昌儀連忙順著張閒的話頭,道:“我不該對姜小玉那個賤人動邪念的,我錯了!”

“賤人?!”張閒怒極反笑:“整個張家,誰不知道小玉那孩子溫柔賢惠,是一等一的好媳婦。你能娶她,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知道珍惜倒也罷了,還要如此恬不知恥地傷害於她!你把當年為你說媒作伐的一眾長輩置於何地,把你父親置於何地,把我張家置於何地?”說著,一如既往的,他再次送上大棍。

其實,他這句話倒是反映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姜小玉是不是賢惠,是不是受委屈,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張昌儀這樣對待姜小玉,對於整個張家而言,十分不利。畢竟,姜小玉崔家外甥的身份擺在那裡,得罪不起。

“我錯了,錯了!家主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張昌儀悽慘地嚎叫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請家主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旁邊的圍觀眾見張昌儀竟如此無膽懦弱,都是鄙夷不已,一些膽大的甚至早已開始笑出聲來。

而在這圍觀人群之中,就有張易之和小月兩個。

知道此事,張易之才知道,原來方才自己遇見的那個女子竟然是張昌儀的正室妻子姜小玉。想起姜小玉那嬌媚的樣子,張易之不由暗暗感慨:“這世上總是有那麼多鮮花插在牛糞上的事情,真是長使英雄淚滿襟啊!我這片能滋養鮮花的沃土,怎麼就不能堂堂正正地插上幾朵鮮花呢?”

小月見了張昌儀的表演,則是憤憤不已,每次張閒手上的棍子落在張昌儀的身上之時,她都要輕輕地念叨:“重一點,用力,用力!”惹得張易之和旁邊一群人側目不已。

張易之看張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