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透心涼。
幹完這些,謝惟安回頭,發現阿福這個除了吃玩就是睡的小傢伙早就去夢周公去了,謝惟安笑了笑,用點水洗漱一下後也躺進了被窩,伴著樹枝燃燒的啪啪聲進入了夢鄉。
當謝惟安又一次的被阿福舔醒的時候,他才發現外面已經天大亮了,躺在被子裡面謝惟安看了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九的位置,而分針也指向了六。
“居然睡了這麼久?”謝惟安打了個呵欠自言自語道,說完又轉頭把阿福撈到頭邊,“小壞蛋,你怎麼老想著用口水給我洗臉呢?”
阿福睡飽了,一點都不想再在被子裡待著,它從謝惟安的手中掙扎出來,然後咬著謝惟安的袖子想要拉他起來。
“好啦,好啦,”謝惟安順著阿福的動作坐起了身,拍了拍它的小腦袋道,“別催了,這就起來了。”
阿福看謝惟安的動作確實是要起床了,這才鬆開口跑到一邊玩兒去了。
謝惟安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盤算著今天要做的事情,首先還是得繼續去竹林繼續他的伐竹大業。昨天晚上睡覺前謝惟安就想好了,得多砍幾根竹子,他要做個籬笆,把石洞口的一塊兒地給圈起來,圈出來的地可以種種菜什麼的,而且也還安全,幹完這些,謝惟安打算去撿些昨天看到的蘑菇回來吃,畢竟現在有的食物都是吃多少少多少,不能不為今後的生活考慮了。
做好今天的生活計劃,謝惟安穿好鞋子起了身,撈起阿福就朝外走去。
今天依舊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謝惟安帶著一把鐮刀並著自己的洗漱工具還有取水的竹筒抱著阿福往那個離自己居住的石洞不遠的小溪走去。
路上謝惟安心情頗好地看著偶爾有幾隻小鳥啾啾叫著飛過自己的頭頂,偶爾吹來的一陣清風拂過枝椏引得葉子發出沙沙聲,氣溫正好,微微有些涼,但也不是那麼的冷。昨天干活的時候,謝惟安就開始懷疑這裡其實並不是冬季,而應該差不多是初秋季節。所以今天謝惟安換下了他那厚重的羽絨服,換上了戴帽子的衛衣,一減衣服人就變得輕便許多,謝惟安踏著輕快地步伐,呼吸著含清新氧氣量超高的空氣,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沒走多久謝惟安就帶著阿福走到了那條小溪邊,謝惟安先打好水然後才開始刷牙洗臉,而一旁的阿福也像模像樣的用爪子抓了抓臉後開始對溪水中快速遊過的小蝦躍躍欲試了。
謝惟安轉頭看見阿福的小胖身子半截都快栽倒溪水裡了,趕緊一把撈起它,“嘿,小胖子,你想變成落湯狗嗎?”
阿福見原本自己要撲到的蝦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了,頓時有些不滿了,嗷嗷地叫著想要從謝惟安的手裡掙脫出來。
謝惟安可不管這個,他背好竹筒拿好洗漱用具就往回走,“得,咱們在路上採點蘑菇,回去喝口熱的。”
謝惟安不愛什麼戶外運動,但是這不妨礙謝惟安擁有很多關於植物的常識,因為,他是農大農學系的。
在如今大家都往法學金融工程建築醫學這樣的熱門專業鑽的時候,謝惟安的專業好像顯得有些那麼點點的特殊與格格不入。
謝惟安剛考上大學的時候,總有長輩會問,“小安考上大學了?什麼學校啊,學什麼啊?”謝爸爸謝媽媽總會有些尷尬地答道,“農業大學,學農學呢。”然後長輩就會沉默一下,最後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話題了。
是啊,說什麼呢,如果說學法學,還可以討論一下以後過了司考是進公檢法還是去律所,學的是金融可以暢想的就更多了,可是學農學,總是會讓人語塞一下吧。
謝爸爸謝媽媽總覺得尷尬,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拍板決定謝惟安去哪兒讀書讀什麼專業的是謝家說一不二身體健朗精神矍鑠如今還依舊下地耕田種菜的謝爺爺。
當初謝爺爺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謝爸爸曾試圖說服他,可是謝爺爺眼睛一鼓桌子一拍,“這專業有什麼丟人的啊?你們這些人吃的米吃的菜不是人種出來的?什麼事兒都要有人去做,我覺得我孫子學這個就挺好,沒前途,什麼沒前途?人袁隆平不比你們這些累死累活的有前途?再說了,咱們家祖上三輩兒都是種田出身,農民的後代就不興用科學技術再幫助農民過更好的日子啦?我讓我孫子好好學怎麼種菜怎麼種出高產質優的菜,怎麼不行啦……”
噼裡啪啦一頓罵,謝爸爸屈服了,謝媽媽最終沒敢去面對自家急起來就舉著掃帚追著人打的火爆的公公,至於想走婆婆路線,謝奶奶一貫的方針是,我家老頭子什麼都是對的,如有不對,請參照第一條。所以,最後謝爸爸謝媽媽只能憋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