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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訾槿眉目一轉,伸手拔下了頭上的金簪,惡作劇般輕笑一聲,輕輕地解開了獨孤郗徽的衣袍。

獨孤郗徽僵硬地躺在訾槿懷中,雙手死死地抓住訾槿的衣襬,渾身止不住地抖動著。瑩白色的小臉如被火燒過一般,一直紅到了耳根,一副不知該如何,任人宰割的模樣。

訾槿微微而笑,附在獨孤郗徽耳邊柔聲道:“徽兒莫怕,朕不會把你如何的。”

獨孤郗徽紅了個透徹的臉更加的滾燙,他緊緊地閉上雙眼。猛然襲來的刺痛,讓他一下睜開了雙眼。他默默地看著訾槿月光下的認真的側臉,心中湧現說不出的奇異感,那感覺將空落落的心填得滿滿當當的。那金簪入肉的一針針的疼痛,彷彿並未在自己身上。

待一朵桃花成形後,訾槿伸出舌尖輕柔地舔下了那花朵上的血跡。

獨孤郗徽渾身猛地一顫,輕吟了一聲,反手緊緊地抓住了女帝的衣襟。

訾槿扔掉手中的金簪,細緻地將獨孤郗徽的衣袍穿好,柔柔地將他攬在懷中,輕搖著。沒一會,懷中的人已是沒了動靜,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藉著月光,訾槿細細地打量著獨孤郗徽那與老國舅那如出一轍的容顏:“'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至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老國舅的病一日比一日重了,待到明年開春,我便放徽兒回家,指一個才德兼備的好人家的女兒給徽兒……無論徽兒喜歡誰……朕都幫你娶回家……有朕在……徽兒……將來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幸福的。”(引1)

耀辰532年延載十六年仲夏

女帝一十九歲獨孤郗徽一十一歲訾吟風一十七歲帝后二十四歲

七情不解 魔障難除 因果相報 何是歸期 比翼連枝當日願(一)

比翼連枝當日願(一)山中鎮一連數日的降雪,終於在這個傍晚停了。

乾枯的樹上掛滿了晶瑩易碎的樹條,微微的風拂過,碎雪隨風落了下來,白茫茫的雪花映著朝霞,顯得異樣的玲瓏剔透。

耀國驛站內的花園雖小,雪後卻別有一番美景。

獨孤郗徽一天都未出現,訾槿被昨夜的夢擾亂了心神,在屋內枯坐一日,傍晚時終於忍不住偷溜去了後花園。

耀國驛站後花園雖小,但雪後卻別有一番美景。訾槿隨便地找了一個小空地,呵著凍得通紅的手捧著積雪朝中間挪著,惹得僕人們紛紛側目。

“天氣這麼冷,為何不在屋內待著?”獨孤郗徽拿著純白的披風,蹙眉站在花園入口,問道。

訾槿頭也未抬,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你忘記我昨日所說的了嗎?我玩我的與你何干?”

獨孤郗徽正欲上前的腳步,猛地停頓了一下,眼神逐漸的黯淡下來:“先把披風披上。”聲音再不似方才那麼理直氣壯。

訾槿皺皺眉頭,眯著雙眸,不情願地站起身來,任獨孤郗徽將厚重的披風,披到自己身上。

“回房去可好?”獨孤郗徽看著訾槿凍得通紅的手,終是忍不住小聲地哄道。

訾槿垂著臉默默地退後兩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洩憤一般扔出了手中雪球,正中獨孤郗徽面門。

獨孤郗徽滿臉冰雪,愣愣地站在原地,慢慢地瞪大了雙眸:“你!”

訾槿愣了一會,猛然尖叫一聲,快速朝後跑著,隨手抓起石桌上的雪捏了瓷實,反手朝獨孤郗徽丟去。站在原地,還未緩過神來的獨孤郗徽又結實地捱了一個雪疙瘩。

獨孤郗徽琥珀色的眸仁露出幾絲笑意,佯裝惱怒地抓起地上的雪,學著訾槿的樣子,捏了起來,在這期間又被訾槿砸中了兩下,獨孤郗徽抓起雪朝訾槿追去:“看你朝哪跑!”

訾槿用披風擋住獨孤郗徽的雪球,將自己的雪球反手丟了出去,正中紅心。訾槿囂張地大笑著在園子亂竄,順手之時再次抓雪。

獨孤郗徽幾次吃虧,已變得圓滑不少,知道巧妙躲閃。但無論他打哪,訾槿總能用那厚重的毛皮擋住,而訾槿每次都會準確地把雪球砸在自己的臉上。

獨孤郗徽看緊了訾槿的逃跑路線,身形一轉猛地擋住了後路,訾槿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

“不準用輕功!不準耍賴皮!”訾槿被砸中後,逃跑時還不忘尖叫。

“那你不準再砸我的臉,否則……你!”獨孤郗徽話未說完,俊臉上又結實地捱了一下,臉色頓時鐵青,他狠狠地捏著手中雪球,“我饒不了你!”

“哈哈!來呀來呀!怕你啊!”訾槿嘴上這麼說,小腿卻跑得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