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陽公子如何也想不到,那女子的身形居然能快到這般的地步。被步步緊逼連連後退,燼陽公子一腳踩空,眼看便要跌至臺下。訾槿大驚,啟手用金鞭纏住了燼陽公子的身子,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扶住了他趔趄的身子。
“公子好不小心。”
一句宛如火上澆油,燼陽公子的羞怒漲到極致,啟掌朝訾槿拍去。訾槿又是一怔,只躲不攻連連後退數十步。燼陽公子憤恨地望著閒庭信步般站在對面朝臺下張望的訾槿,眸光閃動,反手扔出手中的銅錢。
幾招的對決,燼陽公子便看出這女子武功雖高,但對敵的警惕性幾乎是零,若用暗器絕對能將其送下臺。雖說暗器傷人不是正人君子所為,但那扳指自己是萬不想讓,這些年來自己一直無慾無求事事都不掛心,可這扳指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只看上一眼便喜歡上的東西,又豈能讓人?
訾槿依然望著臺下,似是在找著什麼人,完全不知對面的人對自己放了暗器。便在此時,突然一道白影閃過,小小的身子擋在了訾槿面前,手裡捏著那一枚銅錢。
這是個大概七八歲的孩子,巴掌大的臉蛋,賽雪的肌膚,兩腮泛紅。一雙圓圓的眸子因憤怒而通紅一片,櫻桃般的小嘴微撅著,若不是身上的男袍和頭上的髮髻,旁人絕對會以為眼前的是個女娃。
只見那女子連忙蹲下身去,討好般地對那孩子笑笑:“月兒,你爹爹呢?”
“走了。”那正與燼陽公子對視的孩子,看也不看訾槿一眼,冷聲說道。
“你讓他一個人走了?”訾槿急急地問道。
男孩狹長的桃花眼狠狠地瞪著了訾槿一眼:“你說他好看的時候,爹就走了,你還在這玩,他就這般的讓你樂不思蜀?!”
訾槿微微撇了撇嘴,伸手摟住男孩的身子,有點撒嬌又有點委曲地說道:“孃親只是想拿扳指嘛……月兒……月月……好念月,快告訴我你爹爹去哪了?”
男孩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潤:“我讓他去對面的樓裡坐著等去了。”這聲音要比方多了一絲溫柔。
訾槿得到訊息後,想也不想,飛身下了擂臺,快步朝對面的金玉滿樓跑去。
燼陽公子眸中閃過一絲愕然,而後滿臉的惱羞成怒:“女人!你!……”
只見對面那個被訾槿喚作念月的男孩本還紅潤的臉,瞬時冰冷一片,反手扔出手中的銅錢。他腳步一點,快如閃電地對著燼陽公子就是十足的一掌,燼陽公子哪曾想過一個孩子也能有此身手,不及防備之時已掉下臺去。
念月揹著雙手站在高臺,狹長的桃花眼將燼陽公子從上到下掃了個來回,冷聲道:“我家紫兒豈是你能叫的!”話畢後,回身飛至高臺上,抬手拿走了最高處的琉璃扳指,轉眼間已消失在高臺之上。
愛恨不留 情深難候 神之遺族 三世姻怨 滿川風雨看潮生(十六)大結局下
滿川風雨看潮生(十六)大結局下一身白色長袍的司寇郇翔,坐在金玉滿樓大廳內的最角落。他頭上的斗笠面紗雖是遮住了臉,可那及膝的銀髮還是引起了眾人的側目。
方才從擂臺下來的訾槿,一臉討好地拉住司寇郇翔的衣袖,低聲說道:“小白……好相公,別生氣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的。”
“他好看……”司寇郇翔溫溫軟軟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惱意。
訾槿連忙說道:“不是!你好看,真的是你好看!一直都是你好看,在我眼裡你最好看了,我怎麼看都看不夠。”
司寇郇翔努力拽回訾槿抓住的衣袖:“你來這,看他,騙我,說為扳指……他,他,那時……你喜歡……”
訾槿的手從桌下摸進了司寇郇翔的衣袖中,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隔著面紗趴在司寇郇翔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是為了那扳指,那扳指本就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又怎能讓它流落在外呢?我雖是知道他在這,但也沒想到會遇見,我真的不是喜歡他……好相公……你信我吧,信我吧……”
司寇郇翔側臉隔著面紗,看向女子道:“不騙我?”
訾槿忙道:“不騙,不騙,不相信問念月。”
念月從桌下將那扳指遞給了女子,端起桌上的水,牛飲了半杯:“燼陽公子的美貌果然名不虛傳,紫兒都被迷暈了眼……嗚嗚……”
訾槿一把捂住念月嘴,又摟又抱又親了一會,軟聲說道:“好月兒,孃親錯了還不行嗎,先哄好你爹爹,好月兒……好月月……好念月……”
見念月不再作聲,訾槿連忙轉過臉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