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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下的眼眸,一點點地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馬車行駛得極緩慢,到了第二日清晨才行駛了短短的百十餘里。祁詠躍看著路程,自是明白司寇郇翔有意拖延,卻並不拆穿。當初太子給時間時早已算到這些,他既已如此配合,自己便不必再去勉強他們。

暑日的驕陽,彷彿將眾人放在火堆上燒一般,一夜的奔走讓護衛們異常的疲倦。恰恰相反的是安樂王經過一夜的休整臉色已是大好。終於,在一個水源地,安樂王下令停歇片刻,眾人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安樂王坐在樹蔭下若有所思地看著樹下的馬車,適才走了短短的一百多里,安樂王便已看出自家的哥哥已經疲倦極了。自昨夜後半夜,司寇郇翔便已沉沉睡去,直至清晨方才醒來,那眉宇間遮蓋不住的疲倦與不適。一路過來溫度逐漸地升高,司寇郇翔身體雖仍是涼涼的,但額頭不斷有虛汗冒出,他雖是盡力不著痕跡地擦拭,但卻是沒有什麼效果。

安樂王心中明白司寇郇翔那日衝開穴道的後果,卻不想會如此的嚴重。武功盡廢也就罷了,可為何還會虛弱到這種的程度?安樂王胸口憋悶不已,心中說不出的酸楚和疼痛。

錦御拿著一壺水,看了一眼遠處正在閉目假寢的祁詠躍,快步朝安樂王走去。他恭敬地將手遞給安樂王,壓低聲音對安樂王耳語了幾句。

安樂王猛然睜開雙眸,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樹林深處,轉過臉看著錦御大聲道:“遠處的溪水可還清澈?”

“回主子,清可見底。”

安樂王緩緩地站起身來:“你去找身衣袍,本王要沐浴。”

“溪水過涼,主子大病未愈……”

“讓你去便去!”安樂王不耐地說道。

祁詠躍睜開雙眸瞟了一眼朝樹林走去的安樂王,翻了翻身繼續假寢。

“樂兒。”馬車內傳來了司寇郇翔的聲音。

安樂王腳步一頓,轉身朝馬車走去,低聲問道:“哥,怎麼了?”

“雖是盛夏,溪水還是涼了些,你隨便洗洗莫要多呆。”

安樂王道:“知道了,哥一夜未眠,莫要操心這些了,先睡會吧。待過了這段最熱的時候,咱們再趕路。”

“嗯,去吧。”

錦御手捧衣袍,緊緊地跟在安樂王身後,待走到樹林深處,他方再開口:“主子,皇上為了你,已拋下姑娘,願拿大婚換下解藥。此時姑娘一直緊緊跟隨,定是心忿難平,望主子好言慰勸,讓姑娘先回……”

安樂王猛然轉身,斜斜地看了一眼錦御:“若讓本王知道你對她亂說,本王定廢了你!”

錦御默默地垂下了頭:“是。”

訾槿捏著荷包中的幾錠碎銀,抱著肚子叫苦連天,一路下來連個茶棚都未看到,拿著銀子還不照樣要餓死啊。

訾槿將臉狠狠地扎進水中,咕嘟咕嘟地喝了一陣,又熱又餓,會不會中暑啊?

安樂王還未走近,便看到訾槿苦著一張臉,手中捏著一個小荷包,身上的夜行衣也已溼了一大半,衣袖高高地捲起,兩個胳膊□著。

“成何體統!”

一聲驚嚇,訾槿幾乎是反射性地躍身而起,踏水朝對面逃去。

安樂王怔怔地看著一眨眼已到達對岸的訾槿,見到訾槿後心底迸發的喜悅與複雜,瞬間被震驚所取代。

訾槿站到對岸方才看到來人,她皺了皺眉頭,看著愣在對岸的人,轉身朝更遠的地方走去。

“半年未見,倒是不一般了,本王便先來會會你!”見訾槿對自己如此的無動於衷,安樂王心中說不出的惱怒。他猛然躍起,飛身直至對岸,啟手朝訾槿後背攻去。

訾槿猛然轉身,一雙漆黑的眼眸說不出的冰冷,她反手抽出腰間的金鞭,幾乎是瞬間,用出十成的力道朝安樂王攻去。

安樂王側身一閃,腳尖一點,輕鬆地躲開了訾槿的攻擊。

訾槿微微蹙眉,回身劈手便朝安樂王的要害抽去。安樂王微微一愣,險險地與那鞭子錯開,雖是如此那腰間還是被鞭尾重重地劃了一下。

安樂王捂住腰間,快步退後兩步,愣愣地看著訾槿。

耀眼的陽光下,訾槿一頭棕紅色的長髮更顯得耀眼,面板比以前要白皙得多,更顯得五官細膩而精緻。她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淺淡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眉宇間滿滿的防備之色。如此全神戒備的模樣,讓安樂王的嘴角泛起一絲極為淺淡的苦笑。

安樂王緩緩放下捂住腰間的手,優雅地理了理自己鬢角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