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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著少年臉的衣袍。

少年不安地扭動著,訾槿輕輕地拍著少年。少年似是感到了安心,便不再亂動。

訾槿暗歎,百藥書果然沒有誇大其功效。以後若真的沒了錢,可以將翻雲覆雨露當□賣,真是一舉數得啊。

少年抬起手想拿掉遮在臉上的衣物,卻立即被訾槿擋了下來。許是力不從心散的藥力還沒有消失,許是□過後過於的疲乏,少年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做掙扎。

少年抬手之時訾槿的眼前閃過一道五彩斑斕之光,欣喜之下一看是個琉璃扳指,貪財之心驟起。

訾槿將那扳指從少年手上除了下來。

少年猛地顫動了一下,奮力掙扎想拉開臉上的衣物:“你……我……那扳指……”聲音無力還帶著輕微的嘶啞。

“你不用感激我,這算我治癒你的報酬。”此時訾槿眼裡只有那泛著五彩斑斕之光的扳指,將自己下錯藥的內疚完全忘記。

訾槿拿起扳指揚長而去。

“別……別走……”少年努力地除去了那礙事的衣物,卻是錯過了訾槿的背影。

緣分,必定要二者皆有,有緣無分空餘恨……

訾槿把玩著手中的扳指,走到御花園望著滿園各種式樣的花燈,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了下來。

遠遠地可以看到,皇帝與梨貴妃、君凜三人在一群人的擁簇下,坐在蓮池最好的角度欣賞這場盛大的皇家燈會。

訾槿暗恨自己白痴,剛跟著那宮女時就該發現,那並非太子的朝陽宮,再說朝陽宮怎會連個守衛與宮女都沒有?

訾槿一直跟著那個領旨而去的宮女,看那宮女端著東西出來。藥是趁領班太監與那領命的宮女私語之時下的,本不會弄錯。

為何後來還是弄了個大烏龍?訾槿本打算等君凜發作之時,看其醜態百出對其冷眼嘲笑,然後將太子反鎖屋內,料定今日中秋盛會太子就算吃了虧也能怒不能言。如此完美的計劃怎知就出了此等事?

萬幸的是訾槿也不算太吃虧,最起碼知道自己做的藥還是管用的,可惜了……右手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不知那少年是否也是第一次?……看反應……嘿嘿……

“主子,終是找到你了。”喜寶擦著額頭上的汗,氣喘喘地說道。

訾槿看到就喜寶一人,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皇宴一結束,琳妃就派人接走了三皇子,奴才只是個奴才,想攔也沒辦法啊。”

訾槿氣惱地看了喜寶一眼。

“三皇子現在正在蓮池陪著皇上,只是他腳傷未愈一直站著……”

喜寶話未落音,訾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蓮池的方向跑去,推開人群方看到君赤站在太子座後,右腳微微地還在發抖。

“父皇,不必派人尋了,他這不是來了嗎?”君凜眼中閃過精光,一點也看不出一個時辰前的醉態。

訾槿恭敬地上前行禮。

宣隆帝打量了訾槿良久,笑了一聲說道:“自家人就不必多禮了。聽太子說周太傅留下功課《君臣論》,朕剛聽了太子與皇子們的作答,想知道你的功課是怎麼做的。”

訾槿看了看喜寶,做了個動作。

喜寶上先行禮說道:“啟稟萬歲,主子要筆墨。”

宣隆帝嘴角含笑,微微地點了點頭,便有人將其送了上來。

訾槿拿起筆墨開始行書。

喜寶恭敬地念道:“如果臣答得可比眾皇子們,求皇上準臣一個恩典。”

宣隆帝眼中露出興味的光芒,想也未想便答道:“朕準了!”

訾槿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刻鐘,眾人皆等著喜寶回話。

喜寶面有難色地:“回萬歲,奴才識字不多……這……”

宣隆帝擺了擺手說道:“君凜念給大夥聽聽。”

君凜離了座,不屑地看了一眼訾槿,拿起紙念道:“君人者,誠能見可欲則思知足以自戒,將有所作則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則思謙沖而自牧,懼滿溢則思江海而下百川,樂盤遊則思三驅以為度,恐懈怠則思慎始而敬終,慮壅蔽則思虛心以納下,想讒邪則思正身以黜惡,恩所加則思無因喜以謬賞,罰所及則思無因怒而濫刑。總此十思,弘茲九德,簡能而任之,擇善而從之。則智者盡其謀,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爭馳,君臣無事,可以盡豫遊之樂,可以養松喬之壽,鳴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勞神苦思,代下司職,役聰明之耳目,虧無為之大道哉!?”(引1)

君凜越念聲音越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