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宮殿,讓我遠遠地看著?”
獨孤郗徽聲音低得仿如嘆息一般微弱,可每一字每一句話,為何如此清晰的落進了訾槿的心裡。訾槿突然不敢看著獨孤郗徽蕭瑟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那碗酒的後勁,此時訾槿渾身發熱,胸口又悶又疼,讓她的呼吸漸漸亂了節拍,她努力地壓下喉間一陣陣翻湧的腥甜。
沉溺在思緒中的獨孤郗徽,並未注意到訾槿的異常,他緩緩挪到訾槿的身邊,目光散亂:“她為何要騙我?”語氣彷徨無助,讓人隨之心碎。
獨孤郗徽羽扇一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落入花間的蝶兒,琥珀色的眸仁黯淡無光,毫無焦距,一臉的小心與彷徨。
訾槿緩緩地起身一點點地伸出手去,憐惜地摸著獨孤郗徽顫抖的側臉。她感覺自己醉了,醉得氣血翻湧,醉得心微微痠疼,醉得分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獨孤郗徽眸光溫潤如玉,如著魔般地,怔怔地看向訾槿。
訾槿心口疼得厲害,氣血奔騰,一陣陣的腥甜,壓制不住地翻滾。訾槿猛地收回手去,捂住了嘴,鮮血從手指縫中溢了出來。
獨孤郗徽的瞳孔一點點地放大,晶瑩的臉龐,瞬時變了顏色。
訾槿想笑一下笑,告訴他自己沒事,但眼前的人,卻越來越不清晰,直至模糊一片。訾槿無力支撐緩緩地朝後倒去,她聽到了喊聲,卻聽不清楚在喊什麼……
獨孤郗徽抱住訾槿,瘋一般地朝園門奔去:“大夫!大夫!”聲音嘶啞得徹底變了調。
訾槿雙眸微睜,瞳仁渙散,口中的鮮血不停地咳出,染紅了水藍色的衣袍。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也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心驚地記得獨孤郗徽那放大的瞳孔中,溢滿了怒氣。
樓爍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