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憑父皇做主。”
劉徹聞言爽朗一笑,“好,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
正當劉徹和劉語蘭交談之際,一聲響亮的大喝忽然從最前方的官道傳出。
“冠軍侯到!”
第八十章必須面對的東西
“冠軍侯到!”
位於最前方官道的羽林軍將士,在發現了霍去病大軍的第一時間,高聲向著身後的劉徹等文武百官傳報。
聽聞霍去病率軍已然歸來,劉徹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挺直脊背,仰起頭顱,右手微微抬起,向著半空輕輕一揮。
“陛下有旨,奏樂!”小順子公公尖細的聲音劃破天際。
同一刻,一陣陣悅耳的曲聲從那上百名樂師手中的樂器中傳出,官道最前方夾道歡迎的羽林軍將士也是在第一時間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宮女伸手握住了籃中的花瓣,只待霍去病等將士一出現便將手中的花瓣撒向他們,迎接英雄的歸來。
百姓們更是伸長了脖子眺望最前方的官道,尤其是孫銘的父母,;倆個穿著極為普通的老人家,在人群中竭力踮起自己的腳,張望大軍的身影。
劉徹身旁的李鴻彬也是如此,極為關心的望向了正前方的官道,佈滿皺紋的大手握得死死的。
劉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目光前所未有的期盼。
去病,你終於回來了。
朕的冠軍侯,你終歸是沒有要讓朕失望。
。。。。。。。
眼下,所有的文武官員還有百姓都在期待著霍去病率領凱旋之師,耀武揚威出現在官道上的身影,他們已經做好了吶喊的準備。
很快,他們來了,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一面漢字戰旗,和立身於戰馬上的執旗手。
“英雄,我們的英雄回來了!”百姓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般的響起。
“我大漢的凱旋之師歸。。。。。。。”
看到戰旗的第一時間,百姓們全都愣住了,口中的呼喚聲也被生生打斷。
因為那在風中緩緩飄揚的漢字戰旗竟是殘破的,最中央的黑色漢字竟然還被火燒出了一個難看的大窟窿!
那名漢軍執旗手的左眼處更是纏著厚厚的白布,頭盔已經消失不見,髮髻邊的幾縷長絲,極度凌亂的飄蕩在空中,整個人就好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傀儡般,愣愣的坐在戰馬上,任憑戰馬載著他向前行進。
劉徹等文武百官擔憂的皺起了眉頭,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而這時,越來越多的漢軍將士出現在了正前方的官道上,上百名樂師所演奏的慷慨激昂的凱旋之音也已然達到了最*。
就在樂曲達到最*的一剎那,百姓們又一次開始了歡呼,數不清的花瓣由宮女白玉般的小手裡灑向了半空中,灑在了。。。。。。那群傷痕累累,臉色麻木的大漢驍騎身上。
殘破的戰旗,血跡斑斑的盔甲,還有那堪堪包紮好的傷口,一名接著一名跟隨霍去病遠征河西的大漢驍騎出現在了劉徹等人的視野中。
有的人騎著馬,有的人牽著馬,可絕大多數人卻是徒步走在佇列中,兩兩攙扶著自己受傷的同伴,步履蹣跚的前行著。
夾道歡迎的百姓,熱情激烈的曲聲,漫天飛舞的花瓣。
可大漢驍騎回應他們的只有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活著回到長安的漢軍驍騎,每一個人的身上,臉上全都纏著厚厚的白布,很多人盔甲上還殘留著血跡,還殘留著匈奴人彎刀砍下的淺痕。
瞧著眼前這熱鬧非凡的一幕,和四周那些用敬意目光看著自己的百姓和御林軍將士,大漢驍騎全無半點表示,神情低落,沒有半分喜色可言,甚至沒有人能抬起頭。
活著回來的漢軍將士一個個漠然的坐在戰馬的馬背上,或者是攙扶著受傷的同伴,踩著滿天飛舞的花瓣,聽著耳邊的歡呼,步伐沉重的向前走著。
馬背上掛著一罐罐黑色罈子,沒人知道哪些罈子是用來幹嘛的,附近的百姓只看到,罈子上用鮮血寫著某一個人的名字,每一個罈子上的名字都不同,而隨著越來越多的漢軍將士出現,那些黑色的罈子也是越來越多。。。。。。。
走在最前面的都是輕傷員,很快,一具具被擔架抬著的漢軍重傷員出現了,躺在擔架上的他們有的沒了腿,有的至今還在昏迷,有的。。。。。。已經死了。。。。。。。
。。。。。。。。
麻木的臉龐,毫無生機的瞳孔,所有出現在百姓們和劉徹眼前的漢軍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