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沒關係，以後有是機會。以後每一年，我都陪你看第一場雪。”

a市下雪時間比北京晚了一個月，這個時候a市雖冷，但是下雪時間不長，a市今年第一場雪，還能趕得上和她一起去看。

街角酒吧裡，葉崇熙趴吧檯上，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冰涼威士忌從喉嚨滑落，一股子火辣辣灼燒口腔和喉嚨蔓延開來。

已經多少年沒有買醉過了，還是一樣酒吧，一樣位置，為著一樣人，恨不得能醉生夢死。

當年，他也是這樣，恨不得能醉死了不用醒來，那麼胸口某個地方就不至於疼得那麼徹底。

五年時光就這樣白駒過隙，物是人非，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為了一個女人徹夜不歸，只是曾經他身邊鬧騰女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江藝苑冷眼看著葉崇熙那買醉樣子，也不攔著，就這樣喝著淡淡雞尾酒，冷眼旁觀。

其實她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她心裡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千乘和凌御行之間進展，比她想象要深得多，雖然她有足夠自信挖她牆角，可卻沒有足夠自信，讓凌御行能愛上時間。

他是個什麼樣人，這麼多年一起長大，她比誰都清楚，只是因為那一股子不甘心才支撐著她一直堅持下去。

不是不怨，也不是不恨，只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選擇。

倘若可以，當年她也不會離開他，一走就是五年。

只是這條路越走越遠，早已經沒有退路了。

歐洲風尚結束，所有人都準備回國，而千乘似乎並不急著回去，算了算自己假期，似乎還剩兩天時間，再看看沙發上閒著沒事看報紙男人，不由得有些糾結。

“凌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他是**ss，肯定比他們忙，她也不可能讓他將就自己時間。

“如果沒有意外話，我還可以陪你兩天，你想去哪裡？”擱下報紙，他抬眸看著她，問得認真。

千乘垂眸想了想，半眯著眼建議道：“想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就是有點遠！”

“也不遠，我們可以自己開車去，七個小時左右，如果你想去話，現就可以準備，我們下午就能到那邊了，現這個季節，滑雪正好！”

他這一番回答，幾乎是把所有決定和誘人建議都說了出來，反倒讓千乘心動得沒法拒絕了。

“那好，我現就準備！”其實想去滑雪很久了，以前義大利時候也有去滑雪，只是每次去都是自己一個人，這一次有他身邊，她突然覺得，曾經很多想做卻沒有做事情，終於有了藉口可以一起。

“好！”既然決定了去滑雪，凌御行拿了手機出來，撥了電話給分公司負責人，讓他們準備好車子。

就好像是一場說走就走旅行，只不過這一次，不是一個人。

準備出發時候，千乘看了眼坐駕駛座上男人，有些不解眨了眨眼，“你開車啊？可是你認得路麼？那麼遠地方，要是迷路了怎麼辦？”

“我曾經跟朋友自駕游去過一次，應該不至於會迷路，再不濟不是還有導航麼？”傾過身，他替她扣好安全帶，安撫朝她笑了笑，“別擔心，不會把你弄丟。”

“哦哦，那就好！”頓了頓，她猛地回神過來，“你去過了幹嘛還答應我再去一趟？”

“跟著一起去人不一樣，意義也就不一樣。”他朝她淡淡一笑，坐直身扣好安全帶啟動車子。

旅行意義不於去了哪裡，而與旅行中感悟。

車子抵達夏蒙尼…勃朗峰小鎮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正好趕上吃晚餐時間，旅途奔波沿途風景很美，即便是坐了七個小時車，倒也不算很累。

中途江藝苑有打過電話過來，凌御行正開車，看到來電顯示時候爽把手機扔給一旁千乘，讓她幫忙接聽。

千乘看了看來電顯示，戲謔勾了勾唇，轉頭看向是駕駛座上男人，“幹嘛讓我接？”

“寶貝，我開車！”某人面色不改提醒她，醇厚嗓音裡依稀噙著幾分笑意。

千乘無語白了他一眼，把電話接了起來，“江小姐，有事嗎？”

聽到她接電話聲音，江藝苑那邊頓時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冷冷扯出一句：“沒事，只是跟小五說一聲，我準備回國了。”

“哦，知道了！不過我們不巴黎了，不好意思不能去送你了！”江藝苑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圖著什麼心思，她是女人，怎麼會不清楚？

“是嗎？”電話那頭，江藝苑輕哼了聲，不等她開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