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你知道我有多歡喜嗎?我恨不得給你全天下!我恨不得給你所有!我恨不得把命都能給你!可你為什麼?為什麼轉身就忘記了自己的承諾,轉身就能對我拔刀相向?你可知道那時我多痛?多痛?!”
訾槿道:“即便如此,那也只是我對不起你!為何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我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我將心剖出給你,你卻棄之如敝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作妄想,只要能將你留在身邊,即便要背上殘暴不仁逼宮奪位的罵名又如何?槿兒……我可為你負盡這天下,但是絕不許……絕不許你再負我!”話畢後毫不留情地猛地一拉銀鏈,已處於半昏迷的程青松慘叫出聲。
“住手!”訾槿驚叫一聲,隨即聲音低了下來,“你想怎樣,我都依你便是。”
君凜放下手中銀鏈,一步步地走到訾槿身邊,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將頭偎在她的頸窩,低低地呢喃:“槿兒……這世上還有誰能對你如此?這世上還有誰能對我如此?隨我走好不好?別離開了好不好?”
訾槿看了一眼程青松,溫聲說道:“好……我隨你走,你說怎麼便怎麼,你先把師父放下來好不好?”
君凜緩緩地站直了身子,仔細地將訾槿打量了來回,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黃銅鑄造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吃了它。”
訾槿伸手接過那藥丸,想也未想一口吞下。
君凜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對身後的人隨意地揮了揮手。一直跟隨的人連忙上前,將已昏迷得渾身是血的程青松解了下來,抱上了一旁的馬車。
“那鐵鏈……”
“鐵鏈可不能卸下,師父他老人家武功高強,萬一誤傷了自己便不好了。”君凜笑著上前,再次擁住訾槿,彷彿說著情話一般,附在訾槿的耳邊柔柔地說道。
“師父身上還有傷……”
“槿兒毋須擔心,自是會有人處理的,只要槿兒肯聽話,朕又怎捨得師父他老人家受苦呢?”君凜窩在訾槿的頸窩,貪婪地吸允著這熟悉的氣息。
訾槿暗暗運氣,方知道剛才吃下那顆便是化功散,此時的她斷不敢貿然地推開身上的人,唯有僵硬地站在原地。
良久,君凜緩緩地鬆開懷中的訾槿,隨即牽起她的手,一步步地朝不遠處的車輦走去。
“等……等等……”看著君凜瞬時陰霾的面容,訾槿微微垂眸,硬著頭皮說道,“我我……我想也沒什麼機會回來,能不能讓我帶上我的東西?”
君凜盯著訾槿的雙眸良久,微微一笑:“宮內什麼都沒有?朕還能委曲了槿兒不成?”
“不是,我只是帶上我平日裡喜歡的東西……可以嗎?”訾槿略帶乞求地看著君凜。
君凜摸了摸訾槿的長髮,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好,朕陪你去拿。”
訾槿快步走回自己的臥室,找出了一塊粗布,將抽屜裡的藥瓶全放到了布上。
站在一旁的君凜隨意地拿起一瓶藥,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這些你都要帶走?”
“嗯。”忙著收拾東西的訾槿低低地應道。
君凜對門外的人揮了揮,門人連忙上前兩步,將那粗布和眾藥瓶捲了起來,抱在懷中。
訾槿愣愣地看了看那人:“這些都是給師父帶的傷藥並非是……”
君凜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這些個東西,讓奴才們給你收著,至於傷藥,還怕宮裡的藥不如你的嗎?”
訾槿看了君凜一眼,微微垂下眼眸,眸中閃過一絲光芒,走書桌前將一個玉佩拿了出來,看了又看,方才小心萬般地收入懷中。
君凜眸中閃過一絲波光,幾乎是瞬間他猛地撇過頭去,不讓自己再去看對面的人。
訾槿趁此機會迅速地將抽屜中的另外三個玉瓶收入懷中,而後走到床前的案几上將那把白玉琴抱在了懷中,異常乖順地走到君凜面前:“好了。”
看著訾槿笨拙地抱著那般樣式普通的白玉琴,君凜微微地蹙了蹙眉:“這些東西讓奴才給你拿著便是。”
訾槿似乎有點不情願,想了一下,終是將懷中的白玉琴遞給了身旁的人。
君凜眸中閃過一絲焦躁,一把將訾槿打橫抱起,附在訾槿耳邊低聲說道:“槿兒,如此磨磨蹭蹭,是在留戀這地方,還是留戀曾經住這的人?!”
訾槿驚呼一聲,隨即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想師父他的傷……”
“你若乖乖聽話,自是沒人為難他。”君凜快步上了車輦,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