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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微地泛紅,他不安地朝延載女帝懷中又靠了靠。

“等下把這碗粥喝完,娘子便原諒你。”延載女帝俯身在獨孤郗徽耳邊,柔聲哄道。

獨孤郗徽點頭連連,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是娘子不好,冷落了徽兒……壞人太多了,娘子現在只想讓徽兒好好地活著。徽兒必須要聽話,要好好地活著,知道嗎?”延載女帝憐惜地擦著獨孤郗徽的眼淚,無奈地嘆息道。

“娘子,徽兒錯了,徽兒以後都不敢了,徽兒方才好害怕……好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娘子了。”獨孤郗徽緊緊地抓住女帝的衣襟,努力地朝她懷中靠去。

延載女帝雙手輕柔地環著獨孤郗徽,用下巴蹭了蹭他軟軟的頭髮:“傻徽兒……”

獨孤郗徽騰然放開了抓住延載女帝衣襟的手,努力地朝外面挪去,臉色又是一片毫無血色的蒼白。

“徽兒?”延載女帝不明所以地看著,努力掙脫自己懷抱卻渾身無力的小人。

“徽兒現在一定很難看……很難聞……娘子莫要看徽兒……徽兒身上很髒……都是汗水……娘子……”獨孤郗徽說著說著,快哭了出來。

延載女帝柔柔一笑,更加地摟緊獨孤郗徽,將頭靠在獨孤郗徽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徽兒一點也不髒,一點也不難看,一點也不難聞。徽兒身上淡淡的奶香,娘子很喜歡呢。”

獨孤郗徽煩躁的情緒,頃刻間被安撫了下來。他乖順地靠在延載女帝的懷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慢慢地平和下來。

“花開季節,不準去御花園。”

“嗯。”

“不準再飲酒。”

“嗯。”

“不準再這般任性了。”

“嗯。”

耀辰年間延載一十二年夏初

延載女帝第一側君病危,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便在此時整個御醫院被帝后遣去了司寇家照看病中的小世子,只餘一名年青的見習御醫留守。延載女帝與那御醫在霞央宮三日未出一步,天神庇佑,側君險險撿回一命,從此落下一生的痼疾。

與延載女帝同在霞央宮三日的那名年青的御醫,自那後無端地蒸發人間,其檔案被意外銷燬,只是留意的人,還記得他的名字——樓爍。

耀辰528年延載一十二年夏初延載女帝——納藍風槿一十五歲

耀辰528年延載一十二年夏初側君——獨孤郗徽七歲

耀辰528年延載一十二年夏初帝后——司寇郇翔二十歲整

傾情一世 恨愛難懂 再入輪迴 竹者無心 初入江湖多波折(六)

初入江湖多波折(六)訾槿努力地蜷縮成一團,躲避著那徹骨的冰冷。那是從骨髓裡散發出來的陰寒,這種寒意纏綿入骨,絲絲連連地浸入全身,一點點侵蝕著訾槿的身體與感官,逐漸地僵化著她的肢體和血脈。

冰冷的氣息一波接著一波,讓訾槿的承受達到了極限。

不知過了多久,已冷到毫無知覺的訾槿,突然感到一絲絲的暖氣從外圍滲了進來,雖只是一絲絲的暖意,可也讓訾槿溫暖不少。本已失去抵抗意志的她,瞬時又有了生的渴望。她努力地吸取那一絲絲的溫暖,逐漸地那絲暖意一點點地增多。似是找到了方法,那暖意蜂擁而至,讓訾槿瞬時感覺又活了回來。

“槿兒……槿兒……槿兒……”是誰?是誰在呼喊著自己,聲音是那樣的悲切無力?是誰?是誰將自己擁入了懷中,胸膛是那樣的溫暖炙熱?

冰冷才剛剛消失,周圍就被一片濃重的白霧包圍住。訾槿在白霧中行走著摸索著,不知走了多久,卻怎麼也走不出那團團的白霧。訾槿精疲力竭地坐在路邊,等著別人來尋自己。但這濃霧卻沒有散去的意思,而是越聚越多,越來越濃重,已是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突然,遠處傳來陣陣美妙的琴聲,訾槿朝著琴聲一點點地摸索著。琴音低沉悲切,似是控訴,似是思念,似是不捨,似是哀傷,聲聲打在訾槿的心頭,讓她清楚地感受到弄琴人的絕望和希望。走了一會,看到一處亮光,訾槿知道自己找對了方法,更堅定地隨著琴音走去,一道道的光線從霧障中打了出來。

逐漸地,琴音無力起來,訾槿能清楚地感到彈琴之人,已耗費了大量的心力,已是勉強地支援琴音傳來。訾槿不禁加快了腳步。琴音越來越微弱,一聲比一聲悲鳴,一聲比一聲的絕望,彈琴人的心底的呼喊也弱了下來,似乎也失去了生的意志。

訾槿對彈琴之人非常好奇,幾乎飛快地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