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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部分

不過為了戰略全域性,鄒潤猷還是率領裝甲部隊立刻南下了,他的旅部由於在接到南調命令的時候已經向丘陵地帶縱深挺進了數十里,所以,他的旅部行動就慢了一拍,當前鋒部隊已經接近普蘭店時,獨立裝甲旅的旅部才剛剛抵達鐵路線,然後就是匆忙的裝車、啟程,經過一上午的長途跋涉,終於接近了普蘭店。

普蘭店位於復州以南、金州以北,與東邊的貔子窩一西一東,分別位於遼東半島兩側的海岸線上,日本“租借地”關東州也正是以普蘭店與貔子窩之間的這條直線為分界線的,以北屬於“中立地帶”,以南就是“租借地”了,可以說,只有跨過普蘭店,才算是真正踏進了關東州租借地。

就在幾分鐘前,鄒潤猷得到車長通知,說已經抵達普蘭店,於是便找來地圖,與參謀們對著地圖討論戰術,這一路過來,平靜得很,基本上沒有看見過什麼交戰遺蹟,似乎日軍已經龜縮到了大連、旅順一帶。

鄒潤猷同時也被告之,再往前走幾里,火車就必須停下來了,因為前方的一座鐵路橋被日軍摧毀了,必須等待工兵完成搶修,之後才能繼續前進。

很快,火車減慢速度,並最終停了車,鄒潤猷問明現在的位置,正是長店以北,已經過了普蘭店,從地圖上看,他們確實已經踏上了“關東州”的地界,在火車的右側方向可以看見一片海灣,那就是普蘭店灣。

這一路過來,火車還從來沒有因為橋樑被破壞而停過車,也就是熊嶽城的那座鐵路橋被日軍破壞過,不過工兵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搶修完畢,而現在,眼看著就要打到大連,卻看到了一座被日軍破壞的鐵路橋,這說明,日軍顯然是將這裡當作了前線。

實際上,火車一停下來,鄒潤猷和他的參謀們就聽見了從遠方傳來的槍炮聲,正是從南方傳來的,槍炮聲很是激烈,或許戰鬥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鄒潤猷帶著參謀們走下車廂,站在那條小河邊向南方望去,但是除了地平線上的一些黑煙之外,其它的什麼也看不見,不過倒是在河灘上看見了一些裝甲車碾過的車轍,既有坦克的履帶印,也有裝甲汽車的車輪印,顯然是前鋒部隊留下的,他們沒有等待橋樑修復完畢,而是直接從河上跨了過去,投入了作戰,在河岸上,還有幾輛拋錨的裝甲車,也是前鋒部隊留下的。

河水並不深,只到人的大腿部位,裝甲車輛完全可以涉渡,步兵也能過去,就是炮兵稍微麻煩一些,炮彈車上的彈藥必須另想辦法。

鄒潤猷看了眼天空,陰霾密佈,一場暴雨似乎正在積聚,必須爭分奪秒,否則的話,一旦暴雨降下,河水上漲,恐怕就很難渡河了。

“傳令!所有裝甲作戰車輛和步兵都下車,咱們也涉水過河,炮兵的炮彈由裝甲車送過去,無論如何,咱們也不能在這裡乾等著。”

鄒潤猷立刻下達了命令,趁著參謀傳令的時候,他往那座被日軍破壞的鐵路橋上看了看,大橋破壞得很徹底,沒有一兩天的工夫是不可能完全修復的,而且前鋒部隊的指揮官顯然也與他持相同觀點,部隊抵達河邊之後,也選擇了下車作戰,至於那些運載部隊過來的火車,也倒著車趕回了普蘭店,實際上,鄒潤猷的火車經過普蘭店火車站的時候,火車站的排程室就已經將長店大橋被日軍破壞的訊息告之了車長,車長之所以堅持將火車駛到河邊,主要是為了儘可能的將部隊輸送到靠近前線的地方,軍事行動爭分奪秒,這也是南路縱隊司令季雨霖特別強調過的,而現在,這位季司令就在河對岸指揮作戰。

很快,火車上的部隊全部下了車,步兵部隊先行過河,裝甲部隊分成兩部分,坦克與步兵一同過河,在河對岸建立防禦陣地,而那些“黃狗”式裝甲車與裝甲汽車則暫時留在河的北岸,以便炮兵往車上裝載炮彈。

鄒潤猷沒有在河邊逗留多久,很快就乘上一輛坦克過了河,等他到了河對岸,通訊連已經與前方的司令部取得了聯絡,在電話裡,鄒潤猷終於聽到了季雨霖的聲音。

“鄒旅長,你來的正好,我命令你,馬上指揮一支裝甲分隊,準備向東邊迂迴包抄,等我派去的參謀趕到,你就可以出發了,記住,務必截斷日軍後路,全殲日軍。”

季雨霖倒也乾脆,二話不說下達了進攻命令,而且是鄒潤猷最喜歡的迂迴包抄,這個命令讓裝甲部隊所有官兵都興奮不已,他們知道,立功的機會又到了,就看鄒潤猷如何安排進攻了。

鄒潤猷立刻召集參謀開會,討論戰術安排,二十分鐘後,幾名參謀乘坐裝甲汽車從司令部趕來,帶來了幾份地圖,地圖上已將日軍可能的兵力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