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讓張翩然瞠目結舌。
卻也未見得,霍洗憂給賢嬪一個好臉色,那剛被碰觸過的衣,他倒像是沾了什麼髒東西似的,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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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清淨,皇帝才終於安慰她道,“貴妃,這都讓朕打發走了。”
張翩然側了側臉,面色淡然的很:“臣妾的性子,正如陛下所言最為心高氣傲,與宮中的嬪妃都是不和的,說不上與誰更不好些,不過是女兒家之間的吵嘴罷了。”
“你啊!”皇帝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就是:“真的多要和柔妃學一學才是!”
“陛下。”
張翩然有些不以為然,直到落在她耳邊,像極了那夜裡,他落在衣襟之上,洗不掉的血。
皇帝,“大伴,有話要說。”
那霍洗憂冷氣森森的道:“奴才,想向陛下求一番恩智。”
皇帝倒是一驚,笑了:“朕倒是差點忘了這事,大伴,你這差事辦得如此好,只求這個?不求些別的?”
“陛下對奴才的信任,已經是天大的恩寵。”霍洗憂的左手覆在右手之上,恭順的不能再恭順的樣子,只把眼神悄悄的往那女人身上放:“只因,當審問雲雀姑娘的時候,奴才使了些手段,害她白白受苦一場。”
皇帝不覺得,打罵個奴才有什麼要緊的。
霍洗憂他卻淡淡的說,“這是奴才的過失,奴才也不想讓旁人說了她的閒話,辱沒了貴妃娘娘的名聲。”
張翩然的心頭被刺了下,那是起了一片驚濤駭浪,她想憤然離去,卻是動彈不得。
霍洗憂他別有意味,道:“貴妃娘娘,她是金貴之軀。”
皇帝皺了眉:“朕賜一個宮女給你,同貴妃有何干系。”
他說過不甘心。
她還在想,他即便不甘心,又如何?宦官是沒了根兒的殘廢,要不了她,是他霍洗憂沒用!
可,他哪裡又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果然,霍洗憂他道,“奴才,破了,雲雀姑娘的身子。”
皇帝愕然,“大伴……你如何能奪人清白!”
這下子,沒意思的事,也變成有意思之極了。
“陛下,誤會了。”霍洗憂攤開他的手掌,“雲雀姑娘,抵死反抗,是個烈女子。”
她知,他在說謊!
入她的,是左手,那右手裡道道掌紋,竟是沒有一絲傷口。
這是欺君之罪!
霍洗憂他將手掌收回,又道,“奴才想,旁人也就罷了,可到底是貴妃娘娘的貼身丫鬟。”
“這樣。”皇帝雖覺得奇怪,倒一時半會兒,察覺不出什麼不妥來,只詢問張翩然她道,“貴妃,這事,你不知情?”
她後背冷汗涔涔,恨不得,殺了他,“臣妾,不知。”
霍洗憂聞聲,就看了張翩然一眼,這一眼,極其的晦澀:“貴妃娘娘,怕是嫌棄咱家不是個正經人。”
他是不是正經人,她難道會不知道麼?
這又是演的那一出?
又是從何時開始,霍洗憂在皇帝跟前撒謊瞞騙,皆是為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