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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時間我過的也不錯,每天早上逗逗孩子,中午睡起來看看書寫寫字,到了晚上就睡覺,可就是有一件事煩心,可能真的跟嶽樂跟習慣了,現在一個人睡還睡不踏實了,我在靈丫兒跟前說過,她說我是想嶽樂,我說我自己是犯賤。
王公貝勒跟著皇上祭祖去了,府裡的那些福晉格格可有時間了,我也就順帶著沾光,吃了幾家的宴席,喝了幾家的陳酒,看了幾家的戲班,看著戲上的悲歡離合,恩恩愛愛,這底下的女人們就感慨開了,女人們聚在一起聊的無非就是男人跟孩子,聽多了其實每家都是那麼多煩心事兒,什麼這個王爺又有新人了,那個福晉又怎麼鬧騰了,孩子又怎麼跟著添亂了,我也聽,聽著的時候就想我們家的那點兒爛事兒,肯定也被人都翻過來覆過去的說完了。
按理說這種熱鬧的場合少不了雲海露的身影,她現在孩子也大了,沒什麼操心的了,平常就各府間走的勤快,可是這幾次我卻沒見著她,問了一下,沒人知道,尚善的福晉說“我請了,可是人家擺譜不來。”
在這些福晉的宴席上我沒見著雲海露,倒是那天從康親王府上回來的時候被她半道劫走了。
她一聲不吭的帶著我上了一家茶樓,要了一間靠窗的雅間。
“我說這一陣子沒見著你倒在這兒碰上了,你剛才那馬車往過這麼一攔,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在紫禁城外面讓人給劫道了。”我見人都下去了,甩頭就給了她幾句。
她聽了笑了一下,把放在炕几上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這才說話,“我就是劫道了,趕緊讓九門提督派人來把你救出去,然後讓宗人府把我給圈起來。噗,這茶喝起來就是沒酒過癮。夥計,”她朝外面喊了一句,“給我們來一壺好酒。”
酒很快就送上來了,她先把蓋揭起來聞了聞,搖搖頭,“我說這外面的酒就是沒有家裡的好喝。”
“那你還出來,有事兒不能到府上說。”我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她瘦了。
“你府上人多我府上人也多,我就是說得興起想哭還得往旁邊瞅瞅,現在多好,就咱們倆,我就是耍酒瘋也沒人看。”她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仰著脖子就灌了下去。
雲海露有點兒不對勁了,我就是腦袋再遲鈍也發現了。
“出什麼事兒了?”我把她倒酒的手按住。
“你喝嗎?”她抬起頭看著我。
“我不喝。”
“好人,你們家王爺也不喝,你們家王爺抽這個嗎?”她把手從我手下面拿出來,雙手做了一個抽水煙的動作。
“不抽。”嶽樂很少喝酒也從來不抽水煙或者旱菸。
“怪不得身體那麼好呢,你說要是濟度也是那麼好的身子就好了,我現在何至於想說話都沒人呢。”
“你到底怎麼了?”我把酒壺拿到我這邊。
“我現在還能怎樣,沒了丈夫不就是孩子的事兒嗎,小的時候想讓他們趕緊長大,這長大了才知道事情更多。”雲海露趴在炕几上,頭枕在胳膊上,眼睛看著窗外。
我沒說話,我等著她繼續說。
“我說你煩嗎?”她沒看我還是看著窗外問我,“那麼大的一個家,自己,還有他留下來的那些大小福晉,還有那麼多自己的孩子還有不是自己的卻是他的那些孩子,我怎麼就管不過來了呢,你倒好,我看你現在還比以前胖了。”她把頭扭過來,就那麼趴著看著我,“哎,你煩嗎?”
“煩,可是沒辦法。”
“也是,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大小福晉的往府裡收,孩子生了一個又一個,自己的還好管些,可是那些不是自己親生的,管的嚴了人家說我們嫡母當的跟後母一樣,縱了,又說我們耽擱人家。可你比我強,你還有個人可以跟你一塊兒分擔,我找誰呢。”她把眼睛閉上了。
雲海露說的沒錯,嫡母難當,一方面得照顧他們,可是寬嚴都不是人,裡外都不是人。
“其實我還不如你呢,最起碼你想做就做,沒人敢指著你的鼻子說你虐待人家的孩子,頂多也就是背後說說,可我呢,嶽樂的孩子可比你家的多,我要是對他們不好,外面的人言都撇開不說,單是我們家的那位王爺就得跟我急,哦,你親生的你就管,這不是你生的你就虐著。我可是人前人後都難做。”我從酒壺裡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為孩子的事嶽樂是跟我急過,那時候吵了一架好幾天兩個人沒說話,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瑪爾渾跟塞楞額他們讀書寫字用的都是一般的紙,可是那天瑪爾渾把以前自己攢下來的一點兒雪浪紙拿